施婳这边惴惴着,贺砚庭却是好整以暇似的,他的目光分明是冷感的,没有什么温度,可她却莫名觉着有股沉甸甸的压迫感。
只觉得他审度的目光有些慑人。
看他这意思,这个口,今儿是非改不可了。
良久,她瓮声瓮气咬出两个字:“砚庭。”
“嗯。”他眉目微敛,懒散地应了声,“再多练练。”
“……”施婳险些把牙根咬碎,偏又迫于这位的淫威不敢驳斥,只好乖乖顺从。
“砚庭。”
“砚庭。”
“贺砚庭。”
最后一声透着几分娇横的不耐,施婳叫完便立时噤了声,自己都有些吃惊于自个儿的大胆无畏。
然而男人这张清隽的面庞依旧四平八稳,似乎也没有不满,良久才淡淡嗤了声:“这不叫得挺顺,成日九叔九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真娶了自己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