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专业对口,他到底懂不懂。

“数学我也会,学一遍线性规划和概率论又不费事。”林淮叙凉声道。

童安鱼瞪圆眼睛:“你?知道我是少年班的吗,你?知道我这两?科满分?吗,你?知道除了数学,你?还有微电子,网络安全相关?软件要学吗?”

这么大的工作量,怎么可能做得完。

只有在她的帮助下,才能如虎添翼,共创辉煌。

这个道理?,小林你?早就该懂。

“不需要。”林淮叙不为所动,甚至是有些无情地吐出这三个字,只是膝盖上的手指越来越用力,指甲被压得发白。

童安鱼气?得要命,偏过?了头,对着黑漆漆的玻璃不看他。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林淮叙发脾气?。

林淮叙沉默地看了她片刻,然后起身,拎椅子,坐到桌子对面,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他就像全无影响,全无波动,完全不在意童安鱼的失落和不满。

童安鱼感受到身边的温度一下子消失,再看林淮叙注意力早已在电脑上,她眼圈唰一下红了。

她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很作的人,她只是气?的扭开了脸,结果他就不耐烦了,不想再搭理?她了。

这就是外人和发小的区别吧,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情绪,或许还觉得她生气?得莫名其妙。

可能在他心里,别说女朋友了,就连朋友她都还没达到。

童安鱼望着玻璃上映出来的自己,觉得她摆出这幅样子来真的很像笑话。

这么想着,一滴眼泪就啪嗒掉在了手背上。

她狼狈地埋下头,用电脑屏幕挡住自己,趁人不注意快速用手背抹了下眼睛。

这点事就哭,也太丢脸了。

可是越憋越难受,眼睛热热的,泪水打转,怎么也止不住。

不慎掉在键盘上,她又慌忙用手蹭,蹭的键盘一片花。

林淮叙勉强写了几行代码,一检查,一堆bug。

他看到童安鱼偷偷抹眼泪了,心脏像块抹布,被狠狠拧了一下。

它还是那种潮湿的,破败的,千疮百孔的抹布,拧不干水,只能把手拧得发红。

艺术展那夜的火苗沿着尼罗河的芬芳一路烫到现在,但那双明亮璀璨的眼睛此刻低垂落寞。

正因为她会,她懂,才不能。

那是他的业障,不能把她牵扯其中,她没有义务,也不可以?因为他被拖累,被损耗,被依附。

他无法接受。

这事他想过?了,找个与建模题目关?系不大的人,不必呕心沥血,帮忙凑个名额,剩下的事他来做。

可如果是她,她会全心全意的。

林淮叙强迫自己硬下心。

童安鱼埋头一会儿?,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奶茶,有点缓过?劲儿?了。

她突然一抬头,鼻子闷闷地说:“反正我肯定要参加的,你?不带我,我就找别人组队。”

林淮叙手指一顿。

“这题目刚好涉及微电子,我家里想我读博转芯片方向?,这个奖项对我有好处,我势在必得。”

林淮叙终于抬起眼:“你?要出国读博?”

直博很难申请,要拿出比硕士还过?硬的学术能力证明,会议,文章,比赛奖项,绩点缺一不可。

她还剩一年半,一年半就要申请,也......一年半就要离开。

童安鱼:“当然,而且这可是硅谷大厂办的比赛,藤校都会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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