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吗?”

当时西园寺绮梨才刚搬进这座公寓没几天,也没拜访过周围的邻居,看见找上门的甚尔,还以为是邻居家没带钥匙的孩子,不仅让他进了屋,还把自己的便当给了他。

后来她才知道,这孩子根本不住在这里。

那之后甚尔经常来找她。

大部分的时候他似乎只是想找个地方坐坐,吃一顿饭。

他不常谈论自己家的事,西园寺绮梨至今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只是从他偶尔的只言片语和态度来看,他和家里的关系不太好,就连嘴角的疤痕据说也是家庭暴力的产物。

西园寺绮梨对旁人的家长里短不感兴趣,而甚尔似乎也不想她开口,两人这段微妙而又陌生的友情便这么维持了三年。

时至今日,西园寺绮梨也不明白他当初会找上自己的原因。

见西园寺绮梨一直盯着自己瞧却不出声,甚尔也没开口,只是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好让宿醉的绮梨坐得更舒服一些。

直到对方长叹一声气,他这才接话:“姐姐在想什么?”

绮梨:“……”

最近这阵子,她每次听甚尔叫自己“姐姐”时,总觉得浑身发毛,好像哪里都不对劲。

她也不是没让甚尔改过称呼,不过当她听见对方叫自己“绮梨”后,西园寺绮梨觉得姐姐也挺好的。

实在不好意思对面前的人说自己回忆了下两人的相遇,西园寺绮梨摸了摸鼻子,重新找了个话题。

“你还没有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我说昨天晚上来找姐姐,姐姐亲自给我开的门……”

“哦,我想起来了,昨晚你也在酒吧。”

西园寺绮梨终于回忆起自己昏迷前的场景,如果甚尔昨天在酒吧,那么将自己带回来的人应该就是他,可是……

“你是怎么混进去的?”

她其实更想问对方为什么会正好出现在那里。

只是看甚尔的样子,恐怕他老老实实回答的可能性不是很高。

别看这孩子这样,口风紧得很。

其实说到底,西园寺绮梨对甚尔昨夜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吧并不是很好奇。

哪怕对方给个“正好路过”这种敷衍的答案,她也会欣然接受,然后就此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惜甚尔并不愿意这么做。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挑了下眉。

这人不说话的时候格外安静,没有攻击性、甚至可以做到没有存在感;可此刻他只是眉毛上扬,就仿佛是变了个人,瞬间便染上了寻常少年人不曾有的狂气与不羁。

就像是只餍足的狼,再度进入了狩猎模式。

他站起身,一手支在床头,借着体型差附身而下:“姐姐想知道?”

“……”这孩子说话怎么老爱贴脸。

西园寺绮梨偏头避开,老实回答:“倒也没有那么想。”

“不是姐姐先问的吗?告诉你也没关系,其实我昨天悄悄地……”

“说起来你暑假作业写完了吗?”

西园寺绮梨匆匆打断。

感觉再不拦住他的话,这人可能会说出什么很可怕的话!

西园寺绮梨再一次悄悄地捂住自己的小心脏。

被打断的甚尔有点可惜,好在他也没再说些什么。

西园寺绮梨不敢看他此刻的表情,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收场,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最终打破沉默的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而是一个细微的开门声。

-->>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