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一样啃个喷香。
只是吃鱼吃到一半,他突然又想起了唐昭身上的不对劲,不由得抬头向她看去。
周到一边吃,一边时不时看她一眼,唐昭又不是死人怎么会没感觉。
谁禁得住人一直这么看自己,唐昭抬眼看他:
“看什么?我又不是红烧鱼能给你吃。”
周到这时也终于看不出唐昭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正是看出了,他惊得差点没把手里的鱼扔出去:
“你,你,你头发呢?”
昨日她的头发披散了一会儿就整个束起来了,但还是能看见那头发挺长的,可现在那头顶的一小撮头发一看就短得很。
所以她的头发呢?
唐昭又埋头吃鱼,只轻飘飘地丢了句:
“割了。”
“割,割了?”
周到磕磕巴巴地说,到最后甚至变了调。
“你,你,你怎么能割掉头发?”
周到自己混迹江湖,行事已经算是不拘小节了,没想到唐昭比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头发太长不方便。”
唐昭深觉他大惊小怪的,皱眉瞪了他一眼,
“割就割了,又不是不长了,头发而已又不是脑袋割了,吃你的鱼吧。”
周到听她这话一哽,半响后痛心疾首:
“这是头发的事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能,你这是不孝……”
唐昭十分不耐地打断他话:
“行了行了,孝什么孝,我爹妈早死了,我上哪儿去孝顺,地府阎罗殿?”
周到怔怔,片刻后道:
“抱歉……”
“行了,啰里啰嗦的,还吃不吃?不吃我帮你扔了。”
周到闭嘴了,埋头吃鱼不吭声了。
唐昭咬一口鱼,鱼肉没什么味道还有股鱼腥味并不怎么好吃,在嘴里嚼了两下她便觉得没意思,扔下还剩下半边的鱼肉没吃了。
周到自知说错了话,看了一眼唐昭的脸色,面上涌现出了懊恼。
两人都没说话了,一个是没心情,一个是不敢。
安静了一会儿,唐昭把木盆里的东西翻出来,然后拎着去河边。
刚走没两步,有眼色的周到就冲过来抢过木盆陪笑着说:
“要做什么?我来,我来。”
唐昭没拒绝,只道:
“去河边装满水,要泡兔皮了。”
周到忙点头就奔向河边了,唐昭笑了下。
她倒不是不高兴周到说了不该说的话,只是因为他的话想起了某些不开心的事,这才挂了脸。
打完水回来,又烧了昨天捡回来的树枝野草做了草木灰。
唐昭将一块烧红的大石头先弄进了盆里把水烧沸,捡出石头后就把草木灰放进里面,最后放进烤好的兔皮。
“就这样,完了?”
周到擦擦脸上的汗,问到。
“嗯,泡了一天一夜就差不多了。”
“行,我给你看着。”
“多谢。”
这声道谢把周到反而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边忙完了,唐昭也没歇。
她从包袱里找了两件衣服,用刀裁了,然后再用针线坐在一旁安静地缝着。
周到还是第一次看她做针线活,有心想揶揄几句,但想着才惹过他不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