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一根刺到了吴晗的针,她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哗啦声,差点就要拍桌而起:“舒安只是喜欢陈楚墨,喜欢一个人是不可以的吗?”

宋清一嘴唇轻抿,他就在等着吴晗说这句话:“喜欢不犯法,强-奸犯法,用非法药物进行-迷-奸是法上加法,你就这么着急将自己亲生的孩子送进执法局?”

吴晗起身正要反驳,宋清一却早她一步,用一种轻缓却极带有力量的声音说道:“法律的确是不完善,没有专门的条款保护alpha在易感期里的权益,但是反-强-暴-法的保护对象有alpha,这意味着即使沈舒安成功了,即使他因此怀上了陈楚墨的孩子,只要陈楚墨想要告沈舒安,以目前所有的证据来看……”

宋清一眼睛微眯,故意拉长了语调:“加上未知来源的药,这个案子判决之后继续移交药物监管局……”

第九洲对于药物的管控极其严格,和药物监管局扯上关联,基本意味着后半辈子都被断送了。

吴晗怔愣看着宋清一:“你是执者,你不能乱说话,舒安他只是……”

宋清一将两张照片放在吴晗眼前,一张是破裂的药瓶,一张是陈楚墨几可见骨的伤口:“沈舒安是我亲手控制住的,地上的玻璃碎片是诱导结合热的药物。”他手指轻轻敲在桌面,“你是沈舒安的妈妈,他的结合热是哪天不用我告诉你吧。”

吴晗看着照片没有说话,眼中满是无措。

“就算陈楚墨不起诉沈舒安,他也走不出执法局了,懂吗?”说着,宋清一将临时打印出来的《第九洲现行药物监管法》放在吴晗面前,指着其中的几条规定,“但如果沈舒安积极配合我们寻找非法药物的源头,审判庭可以适当予以减刑。”

吴晗犹豫了很久,疲态明明白白挂在脸上,深叹一口气:“舒安在精神状态出问题之后就一直在家,药品是快递公司送过来的,上面写着是有一定催情效用的香水,我们不知道是强力的引导剂……”

吴晗虽然有着欺软怕硬的一面,但归根到底也只是一个偏安一隅的小市民,这辈子也没想过犯罪,为了沈舒安抵抗几句,几乎已经用光了她所有的勇气。

为了能让沈舒安减刑,吴晗几乎是将整个过程都细细交代了一遍。

无标识纸箱、无快递公司信息、无监控,网络交易,与沈凌余一案中宋清获得药物的过程一模一样,宋清一只听这个描述,甚至不用看药品化验报告,他就可以断定这引导剂出自“w”之手。

站在监控器面前的人异常沉默,早在沈舒安被送到执法局时,唐久就已经检查过沈舒安和陈楚墨的手机,除了那个用以嘲讽他们的符号,唐久依旧什么也没有查到。

情报中心也一直在跟进“w”一案,却也没能从茫茫信息流之中抓到“w”的把柄。

它就像一只紧紧跟随着他们的幽灵,不可捉摸,又始终比他们快一步。

翟秋在二号审讯室,开始的比宋清一晚,结束得比宋清一早,因为从结合热中醒过来的沈舒安精神明显出现问题,说话颠三倒四的,翟秋都还来不及问问题,他就先捂着脸将和陈楚墨的过去说了一遍,时间线紊乱。

沈舒安的资料上写过他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患有妄想症,但是治疗不积极,也并未去往第九区进行过专业的治疗,近期内有好转的倾向,但现在看来,那一时的好转或许就是将所有的精力暂时转移到设计陈楚墨这一件事上。

翟秋听着沈舒安口中的粗鄙之语,心中盘算着原本以为他既然敢做出药物□□的事情,想必是个思维缜密的硬茬子,但按照他现在这样的情况,即使移交审判庭都很有可能无法进行审判,只能移交第九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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