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停在红灯之下时,翟秋转头看着赵光衢:“我知道人总是利己且冷漠的,我立志加入执法队就是不想成为那样的人。然而在执法队越久,越是看到更多冷漠的人。他们就像是屏幕前的观众,戏台外的看客,大多冷眼旁观,部分还要嬉笑嘲弄。你说有多少人能够意识到那不是一场可以使用播放键就可以倒退的电影,而是一条与自己一样鲜活的生命,是一段无法倒退的人生?”

赵光衢见到的不比翟秋少,因此他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等绿灯亮了,翟秋在踩油门前轻声询问,像是在问赵光衢,也像是在自问:“如果章若森没有分化为omega……”

两人来到医院门口,坐在车厢里看着往来的人们,凭借外貌很难分辨出他们的性别,所以他说:“任何性别都没有错,有错的是自私狭隘的人。”

翟秋闷笑一声:“对对对,是是是,大道理还是要听你说。”

赵光衢看着翟秋的目光满是无奈。翟秋总这样,教育别人的时候头头是道,轮到她自己就总是嬉皮笑脸。

在走进医院住院部之前,翟秋轻抚后颈的腺体,那里四年前曾经受过重伤,也就是那之后的她的信息素耐性从b级跃升为a级。

翟秋至今都不知道那到底是因为腺体受伤,还是身体在绝望中听到了她的渴求。

她放下手,没有带收集好的资料,和赵光衢一同走进了住院部。

“空手看病人不太好吧?”

“那要不门口买个果篮?”

“又贵又难吃。”

“空手吧,等小黑出院你把那些藏在办公室里的零食分他一半算作补偿。”

“那你呢?我给零食你给啥……”

两个人吵吵闹闹地进了住院部,扫空了刚才沉郁在心口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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