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朝前面的人伸出了手……
他清醒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往那些锋利尖锐的硬物上撞，看着自己的头一直往石阶撞。
男人开始偷偷断药。
等小薇知道攻击她的，是个犯病的精神病患者时，她一阵后怕。
现在也才十点，行人再少的那段路，前前后后也能看到十多个人在附近，而且旁边的机动车道也有车辆不断驶过。
可是，就算他脑子清醒了，他也仍被困在一个犯病的身体里。
当天晚上，男人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既然你认为自己没病，那就没病吧。”
她跟朋友约在了前面两的一家烤鱼店。她待会会先点好菜，然后等下晚班的朋友过来。
无论男人怎么道歉，他女朋友坚决跟他分了手，不再理他。
只要他一直跟她保持距离就好了。
就连现在都有三个行人跟着她一起在等绿灯。
他觉得那些都是他真实听到的声音。
她听到宇航服里的扮演者，发出了小小的一声：“咦？”
他听到那些人都在骂他，在嘲讽他。
那人想把她往停放在人行道上的面包车那扯。
一些摊位会把桌椅摆放到人行道上。
她回了好几次“没关系”，发现男人并没有停下道歉后，她就不回话了。
当再路过一家宵夜摊位的时候，她突然被人从后面猛地抓住了头发。
两年后，男人的幻觉开始越来越严重了，他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他，所有人都在监视他，都想找个机会杀了他。
男人丢烟头前，他们两个人都是向着同一个方向走的，所以现在男人跟在她身后，小薇并不觉得奇怪。
——————————
他听到自己的家属说：“他现在犯病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幸好他现在都只会伤害自己，不会攻击别人。”
在男人把烟头甩到小微身上，对小微不断道歉，而小薇不回应他时，他就开始犯病了。
后面的事情，男人没有一点印象了。
他还觉得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健康的人，是医生误诊了，然后乱给他吃药，才会害得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的。
医生告诉他，他听到的那些说他不好的话，都是幻听，并不是真的。
可她没想到，那个男人会跟在她身后不停地向她道歉。
他路过一个个宵夜摊位，那些正在吃着宵夜，笑着聊天的顾客，在他眼中，变成了嘲笑他的人。
医生跟他身边的人一样，都想害他。
可男人并不相信。
然后男人的脑子就彻底清醒了，他能分清楚什么是幻听，能分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脑子里的妄想。
没人能听到男人崩溃地尖叫声：“我没有犯病，我清醒着，快带我的身体去治疗啊！我的身体需要吃药！吃了药我就好了！”
不再得到她的回应，男人也不再道歉，不再往她身边凑，一直跟她保持差不多两米的距离。
但没多久，他的女朋友就发现了，
男人隐瞒自己的病情后，交了个女朋友。
可小薇没想到的是，她遇到的并不是正常人。
他觉得一切都是因为女朋友跟他分手造成的。
小薇避开那些桌椅时，走路的速度就会慢一些。
可男人并不觉得自己生病了。
一个穿着充气宇航服的扮演者，一脚把她身后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