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瓶身的标识,语气悠然,“欸,说起来…居然是这么难得的名酒,真了不起啊,居然藏着这些东西,为了这种事情浪费地洒了一地…呀,这个手法…好残暴。”

单方面插进场景的角色、自顾自地抱怨着,明明看上去是应该大喊不妙的俊美正派,在此刻却悠然又漠不关己地切着不重要的重点。

明明是自己也从来不管后果、任性地什么都不由分说地破坏掉的人,却在这里一本正经地说教。

“总之……进展得很顺利嘛,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吗?那边的担心都像多余了一样呢。”

……

仿佛寂静的画面按下了播放键。

听到这,正中沙发上的男人才平静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深邃俊美的脸。

鼻梁上戴着一副银色的长方形框架眼镜。这是妻子在新婚后挑选的备用镜框,说着“如果眼镜断了的话可以用这个来短暂地代替哦”这样的话,当作结婚周年纪念礼物放在了蓝丝绒的盒子里。

眼旁一道陈色凝固的血痕,像是做事的时候溅起后随意用手背抵着擦拭、留下的痕迹,蜿蜒着埋入耳根后脖颈半道的地方,表情冷淡,有着惊心动魄的冷峻。

“大概吧…”他平淡地开口,“只是临时的停滞所而已,稍后血猎协会的人会来收拾的。”

“欸——说得这么轻描淡写,跳槽到吸血鬼猎人协会,还这样鞠躬尽瘁地加班,我真的好伤心,七海,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呢,以前不都很排斥这些东西吗?”

倚着沙发的一角,白发的术师笑吟吟地道。

“只是多了一重身份而已,大概…挂名之类的吧,术师的身份依旧没有作废。”

说着,七海建人按上脖颈系着的领带,扯着缠绕处缓慢拉松,微张的领口露出脖颈根处的抓痕,蔓延到衬衫下未裸露的地方。神情淡漠,看上去并不介意在友人面前展露出暧昧的伤痕。

最近妻子总是非常地烦躁,剪指甲的时候喜欢缩在餐桌底下不出来,夜晚温情的时候,倒是很容易吃苦头。

似笑非笑地,客人道:“只是因为还需要它吧,我在高专都很长时间没有见你了,学生们都很想念你哦。”

“嗯,”男人淡淡应声,不置可否,“叫校长依旧给我发工资吧…编外人员的份额…等一切收尾之前,一次性结清。”

客人:“呀,还能够跟我开玩笑,这点看上去活力满满嘛。”

把搭在手腕间的领带随意地缠在小臂,七海建人没再搭腔,背对着友人,公事公办的冷淡口吻:

“高专要的东西在地下室,或许需要伊地知过来麻烦一下…你们开车来的吗?我记得那里有推车,回去的时候你找一下吧。”

插销滑过,密码锁解锁的声音响起,沉重的大门激起更加浓郁的血腥味。

客人缓慢地站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看上去不太乐意:“欸……没必要吧,需要挪吗?又不是白天……就算是再怎么狼狈,他们的自愈能力应该能够支撑他们跟着走、或者是爬到地点吧,我晚上的时间难得很闲,欣赏一下这个场景也无所谓…偶尔也要残酷一点呐,七海。”

七海建人站在地下室阶梯的入口,平静地转过头来。

对上客人带笑的神情,目光里是无需解释的冷淡与没有再玩闹的耐心。

“喂……”

意识到什么,客人温和的笑容逐渐收敛,转变为面无表情,声音也缓慢的安静。

冰霜一般,他喊友人的名字:“七海。”

“你这家伙…把他们全部都杀掉了吗。”

倚着地下室的金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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