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头更痛了。

只是想着存款的余额数字,就痛苦地蹙眉,吃痛地弯下了腰。

“宫野尾小姐?您真的没事吗?”

医生关怀的语调下,我缓了缓,等到眼前的眩晕黑暗寂过,才缓慢地摇了摇头。

“费用相关的问题您不用担心。”

医生似乎是为了稳定我的情况,道“您的…车祸的责任方已经帮您垫付了费用。您好好休息就可以,等病情稳定了,后续的事情您可以和警官和肇事方那边再商谈,我只是在想有没有没来得及通知您状况的亲属……万一您醒了可以联系他们。”

病人缓慢摇头,低着头,思索了一下,露出赧然的抱歉笑容“我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没什么朋友和亲人,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

“哪里。”

医生颔首,低下头去记录了什么,又交代了一些话。

房门关闭。

病房重新恢复宁静。

病床上的少女缓慢地抬起手,抚上额头缠裹着的绷带,指尖轻触的时刻带来连续的隐痛。

错乱感。

有种荒诞的感觉。

我换手机了吗?

原来的手机应该被碾得破碎不堪,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是我从未看过的机型。

是我太落伍了的缘故吗?

认知有些错乱的感觉。

当我意识到现在是2011年的时候,脑干就像被清空了一样,空白地在识海里旋转。

接受起来很混乱也很容易,总有一点…很模糊的片段在意识里闪烁。

心理医生有过来疏通过。

但是……感觉完全不能接受还是青春女高的我已经变成了这个年纪呀。

我的联系人栏里甚至还有“老公”的备注,看到的一瞬间我就崩溃得两眼一黑。

完全没有线索。

相册没有备份,聊天记录也没有同步。

我这个人定期删聊天记录的习惯完全保留到了婚后,让我什么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我要是嫁给了恐怖的家暴男怎么办?

说起来……

自从醒来后就没有见到他。

是在忙工作吗?还是怕刺激到我?所以配合医生的建议等待我的情绪稳定了再见面?

对了,我们的婚姻幸福吗?有孩子吗?在哪里居住呢?费用是他帮忙解决的吗?……他还活着吗?

找不到头绪。

说起来,指间也没有结婚戒指的影子。

虽然有很多怀疑的想法,但在跟医生交流后,一周后见到他的一瞬。

我还是升起了“啊、这个人就是我的丈夫啊”这样半亲切和笃定的感受。

……

“那老公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看向他随身携带的家庭相册,我疑惑地轻轻问出声来。

他不着痕迹地顿了顿,似乎对这个称呼不太习惯,抬起头来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会儿,才缓慢地、颇有试探性地平淡道“我啊…在我高中就读的神学院做教师,不过我最近在考虑换工作,梦光也说过会支持我……”

“欸?好厉害,是教师啊。”我语气带了点憧憬的意味,从第一次见面,他给人的气质倒没有往那方面贴,但听到这个熟悉的词我还是很开心,“是准备换什么工作呢?”

虽然一开始称呼的时候还是感觉忐忑,但是直呼他的名字还是感觉……有点不贴呢。

总觉得“杰”这个名字应该留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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