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缓慢走去的身影在居室内有奇异的闯入感。

精心挑选的家具、简约原木的装潢;温暖的、不会划破肌肤的地毯和特殊处理的桌子转角。怎么看,都是主人温柔用心的证明。

——但就算布置得再温馨、这里也实在不像是个“家”的样子,所有的生物都像是陌生的客人,宣示主权的功夫都不太需要施展。

这样接近无主却又令人羡慕的屋子,买来的时候怀着的是什么心情呢?

如果是之前的旧房子,虽然各个设施都有磨损的迹象,但至少还有着以前的痕迹吧……

以前的……那个明明连见到妻子打碎的花瓶都觉得是幸福的日子。

搬走,又是为了逃避什么呢?

有着妻子参与的社交圈?不够僻静的市中心高级社区?工作需要不用太过惹人注目的需要?

明明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为什么现在单单连想起,呼吸都会带着隐痛的背刺感呢?

去问问她吧?

她是……怎么想的呢?

这几个月…

只有她苍白的、毫无反应的躯壳。

明明就在身边,却有着隔着无法跨越的界限一般,痛苦地单方面交流着。

自从她从浴室的昏迷中苏醒,意识就恍若消失了。

说什么都没有回应的妻子只剩下了进食的本能,就算说出再多的言语也无济于事,如果不割破手腕,溢出鲜血,就连视线都不会施舍。

我……

我被抛弃了吗?

无数次地、看着妻子无神的双眼。咒术师的心中生出茫然的情绪。

可、唯独…唯独这一点。

是不能接受的啊。

梦光,我的梦光。

在婚礼上说过不会放弃我的梦光,纤细的手指穿过精心挑选戒指的梦光……

听不到她声音的我。

好像已经……在崩溃和放弃的边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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