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的批复,秦顺安就可以拿着这个去宗人府,将盛曦光的名字写在他的名下了。

“以奴才的浅见,太傅想来是不信的。”能走到太傅那一步,都快成精了,哪儿会这样轻易相信别人口中的话。

“是啊,那个老头子。”秦枕寒抛下笔,冷笑了一声。

左右,信与不信对那个老头子来说都没什么损失,反正太子良娣也不可能扶正为太子妃。但有了这个盛曦光,他就有了动手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朕还没死呢,这些老不死的,就开始惦记着朕的皇位了。”

空荡的大殿中,天子的冷笑声让人心中发凉。

常善低下头,面色平静。

天子喜怒不定,他能安稳伺候这些年,早已习惯。

“好了,洗漱吧,朕该休息了。”忽而,秦枕寒又笑了起来,声音轻快,似有期待。

洗漱完,帐幔放下,秦枕寒很快睡着了。

梦中,又是那道月白裙角,还是那枝梨花,浑身陌生的情潮翻滚,让他即快活又难受,怀中人被他紧紧的扣着,细细的啜泣声不停,似乎在哭。

腰肢纤纤,触手温软。

床上的人翻来覆去,睡不安稳,常善候在外面,不敢打扰。

之前天子吩咐过,不管听见了殿中什么动静,只要他没叫人,都不许进去。

漫长的一个梦过去,秦枕寒醒了,脸色却不太好看。

眼下,他心神能有多激动,身体就有多平静,两相一对比,这种巨大的落差感简直能让人发疯。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做的这是春|梦。

可问题来了,他中毒之时还未曾碰过女色,之后更是清心寡欲,连意动都不能。

如今,为何会做这个梦?

况且前二十八年都不曾做过,最近却忽然开始了?

压下心里的难受,秦枕寒起身,叫了常善进来。

“明天去把含光寺的慧觉给我叫来。”他声音低沉吩咐道。

他不信鬼神,但此事诡异,他这些天一直严查,丝毫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

事到如今,想要解惑,只能寄予鬼神之上。

闻得他声音中的怒火,常善心下一紧,立即称是。

等待第二日大早,宫门刚开,一行内卫就骑了快马,匆匆出了城,赶在未时末,总算把人带了回来。

含光寺乃晋朝国寺,主持慧觉更是世人皆知的高僧大德,如今,已经八十有九岁了。

马车一路颠簸,饶是高僧,也有些受不住,等待第二日大早,宫门刚开,一行内卫就骑了快马,匆匆出了城,赶在午膳前,就把人带了回来。

含光寺乃晋朝国寺,主持慧觉更是世人皆知的高僧大德,如今,已经八十有九岁了。

马车一路颠簸,饶是高僧,也有些受不住,下了马车险些站不住。

内侍忙上前搀扶,说,“此番辛苦大师了,大师,快请。”

口中再是恭敬,动作之间也丝毫也不敢耽搁,

“不辛苦,不辛苦,能为陛下解忧,是老衲的幸事。”慧觉抬头看着眼前的宫城,忆起里面住着的那位天子,心下复杂。

他早年就为那位看过面相,天煞孤星,冷酷无情。后来他杀回玉京,鲜血流尽宫城,更是证明了他没有看错。

近些年来,大晋国运不稳,怕是还要再生波折。

也不知,天子这次招他前来,所为何事。慧觉自觉人微力薄,却也想尽力一试,好免了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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