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现在双手捧着令牌,就像是拿着块烫手山芋一般。

林雪皎低垂着下颌,精致的眉眼间满是茫然无措。

还好,周独寒很快就给予了帮助:“小师叔在想该怎么办吗?”

林雪皎愣愣地点头。

周独寒:“不如毁了吧。”他的语气轻松,不像是在说一件关于自己的事情,“没了令牌,我就不能去参加外门遴选了。”

林雪皎的手指收紧,令牌有棱有角,硌得手心微疼。

听着这话,他不免有些迟疑。

这样……会不会太坏了。

外门遴选的名额难得,就这么毁了的话,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若是这件事落在林雪皎的头上,怕是要哭得喘不过气来。

就在他在想如何是好的时候,从旁伸来了一只手,将他的手掌包裹在了其中,手腕一用力,就听见清脆的“咔嚓”一声,令牌碎成了粉末。

林雪皎的手掌心空空如也,风一吹,就连尘埃都了无踪迹。他的唇角微微张开,怔在了原地。

周独寒徐徐道:“如小师叔所愿——这样一来,我便只能当小师叔的奴仆了。”

眼瞳沉沉,目光从卷曲的发梢一路向下,扫过小巧的鼻尖与柔软的唇角,紧接着就是白皙的脖颈,最后落在了滚圆的脚趾上。

轻笑了一声后,意味深长道,“为小师叔宽衣梳头,跪地穿靴,伺候左右,日日不离。”

不知为何,林雪皎没有任何的喜悦,反倒是后颈一凉,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周独寒:“不若就从今日开始。”

阴影从上落下,将纤瘦的身影笼罩在了其中,“小师叔是要先宽衣,还是要先穿靴,还是……”目光在白玉般的脚趾上徘徊了片刻,嗓音着带着笑意,“先做些别的?”

林雪皎肩膀绷直了起来,想要从阴影中逃离。

可青年靠得实在是太近了,一步步被逼到角落,无处可退。

背倚着冰冷的墙壁,半敞的窗户被风吹得呼呼作响。

林雪皎小脸一白,一下子竟然使出了昏招,小腿胡乱蹬了过去,想要不让人靠近。

只是还没踹到对方,就被人紧紧地攥在了手中,如同是自投罗网一般。

周独寒缓声道:“看来,小师叔是想做些别的。”

林雪皎的喉咙一紧,哆哆嗦嗦地说:“没有,我没有想……”

周独寒:“嗯?是吗?”

林雪皎眼泪汪汪,眼看着周独寒真的要做什么,口不择言:“以下犯上,你不能这样,呜呜……你是个坏人……”

说着,眼泪濡湿了一片,鼻尖红润,显然是怕得狠了。

周独寒的动作一顿,无声地轻叹:“小师叔。”

林雪皎忍不住打了个嗝,眼睫上一片湿蒙蒙的,什么也看不真切。

周独寒伸手揩去眼角的湿泪。

与娇嫩的皮肤相比,他的手指太过于粗糙,指腹上还生着一层老茧,这么一碰,就留下了一道红痕。

林雪皎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声响,零零碎碎的,淹没在了唇间。

周独寒的眉心微微一拧:“也不知我做错了什么,小师叔竟然将我当成了坏人,我真当是万死莫赎。”

林雪皎的嘴唇动了动:“你、你……”

他想要把刚才的“罪行”复述一边,但仔细一想,却也找不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什么宽衣梳头,什么跪地穿靴,都是他曾经亲口说的,用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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