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一晚会在精美的套房里度过,没人知道,这两个人早就悄悄地溜出去了。

月色很美,照在山崖之巅男人的脊背上。

肌肉的隆起形成了明面与暗面。

没有人会看到,那是普通人根本上不去的地方。

阮卿的长发铺在了山岩上,离发梢不远,就是悬崖。

律动总是让人想起海浪。

潮汐与月色呼应。

一重一重,冲刷着,逼迫着。

有时温柔,有时又惊涛骇浪。

似有似无的声音,在天地间细微渺茫地挣扎呜咽。

阮卿满眼都是泪,睁开眼,自幻象的海浪中浮升回现实,还觉得不真实。

廿七亲吻她的眼睛。

他知道她一直想要山和月,岩和夜。但他想不到她悸动成这样。

他低声问她:“为什么哭?”

她也不知道。

就是刻在基因里,对这些元素有感应。

人的x癖就是这样千奇百怪。

他低低地笑。

“那你还想要什么?除了雪地,还有什么?”他扣住她的五指,许诺,“告诉我,我都给你实现。”

阮卿吃吃地笑。

她的幻想可太多了。而且大多是像今夜这样难以实现的,用钱也难以办到。

譬如这月色下的高崖,她从前做梦都想不到会有实现的一天。

她总不能花钱让直升机把她垂悬下来,只为di一场吧。

也只有廿七能施展轻功带她上这无人之地上来。

她的那些幻想,大概注定都只能由他来实现。

她吃吃笑着,一条一条都告诉他。他认真听,有时候也会忍不住发出“嚯”的惊叹声,换来她更大的笑声。

婚后他们入住了江畔院子。

每天清晨,她睡醒起床,都能看到自己的丈夫在庭院中练功。

有了私密的院子,他不必再有顾虑,一柄钢刀精光闪耀,快得阮卿根本看不清。

等他练完回到屋里,阮卿问:“我说,你有没有想过要收徒弟啊?”

廿七一身功夫,搁在现代就是绝学。阮卿觉得,不能让它绝了,那太可惜了。

结果廿七自己:“无所谓。”

他说:“又不是什么师门代代相传的绝技,不过是杀人的技艺罢了。”

对他来说,就是谋生的工具和手段而已。与那种带着某种精神,由父子、师徒传承的,不一样。

他对这个没执着。

就像他对姓氏也没执着一样。生了孩子跟阮卿姓,对他来说很自然。

但阮卿始终觉得可惜。

廿七说:“要有合适的也可以收。”

但收徒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收的。

就现代那种素养兴趣班,在廿七眼里简直就是闹着玩。

真的要跟他学武艺,真想学出来的话,那就得从小就打基础。

小小孩子,还懵懂的时候就开始打熬筋骨,一天下来,走路腿颤,夜里疼得睡不着。

光是这样的基础功,就要熬炼好几年。

试问现代,有多少父母能把这么小的孩子就丢出来受这个罪。

哦,还要一个前提,是这孩子必须筋骨好。

如廿七,当年被买的时候,都是有专人给这些插着草标的孤儿摸骨的。那手可狠了,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还不敢叫,怕挨打。

在现代社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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