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珠摇头道:“大家都怕我吃他们的口粮,你不怕吗?”言子夜似乎听到了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直道:“怎么会,要是有人陪我一起吃东西,我不知道多开心呢,你不知道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再说多个人多双筷子罢了,这算什么,况且你这样斯文的,应该也吃不了多少吧,我家里的米多的是,就怕你吃不完。”她说的很豪气,不过又道:“我不是说大话,你若是想跟着我天天大鱼大肉,我可能不能有,但是每天吃米菜的,保证吃不完,我那半亩田种的菜我一直都吃不完,要是有你帮我一起吃,我也不用担心那些菜烂在地里了。”
阮玉珠从没想到这些话会从一个认识不过两面的人嘴里说出来,眼眶里突然含上了两包眼泪,要哭了出来。
言子夜吓到了,道:“是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惹你哭了。”阮玉珠却一把抱住她,窝在她的肩膀上,道:“言子夜,谢谢你。”
言子夜等她哭的差不多,情绪稳定了些,便递给她手帕让她擦眼泪。
阮玉珠擦了眼泪,又抬眼望着她:“你为什么对我好。”说完,她又想到母亲的那句你把人家迷上了这句话,脸不禁又红了。
言子夜道:“我对你好?我也不觉得对你好啊,反正我房子大的很,菜多米多的也一个人吃不完,正好你有需要,那就去我那里好了,这就算好吗?”
阮玉珠听她这般说,嘴角牵出一抹笑,似乎在笑她说话像个大孩子,觉得有点可爱,不禁凑上去在她嘴角亲了一下,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她脸和耳根都红了,低着头不敢看言子夜,言子夜也被她这一亲弄的整个人都魂上九天似得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
阮玉珠抬步往前面走了几步,回头见言子夜站在原地不动,便小声道:“你不走吗?”视线不敢和言子夜对视。
言子夜听了脚步跟了上来,从袖口里掏出钱袋子来,又从钱袋子里找出钥匙来,递给阮玉珠道:“这是我家的大门钥匙,你拿着。”
阮玉珠道:“你做什么啊?”言子夜道:“你拿着用啊,我今晚还要回衙门去,明天还要监考一天,明天晚上才能赶回去,你今晚若是没地住,就去我家里住,我的床上有棉被铺盖,你要是不嫌脏随意用,若是嫌脏,我柜子里,有新的棉被,你可以随意换,还有新的垫单……”
阮玉珠没等她说完,就拉住她的手道:“别说了,你带我去你住的那。”
言子夜道:“住我那,我住在衙门,你不能进的……没关系,我带你去住客栈。”
两人又原路返回往县城的方向来。
言子夜带她往县衙附近最近的客栈来,开了一间房。言子夜送她上楼进了房,道:“你住一晚,我明天监考完来接你。”
阮玉珠拉着她不让她走,摸了摸言子夜的手,见她的手细腻嫩滑,便贴上言子夜的侧身挨着坐,又细细观摩着言子夜的手,看的很仔细。
言子夜笑道:“你会算命吗,帮我看手相?”阮玉珠细细的摸着言子夜的手指头,微笑着摇摇头,过了一会,又观摩上言子夜的脸,手在言子夜的脸上细细摸着,耳朵,脖子,细细观摩着。
言子夜自记事起就没被人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她有点拘谨,想拒绝,但是内心里又觉得很享受,她喜欢被阮玉珠这么亲近。
阮玉珠看了一会,对她说:“你今晚留下来陪我,明早再去县衙监考好吗。”言子夜心怦怦跳,她是个成年人,哪里不清楚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想答应还是想拒绝的,犹豫了一会,憋出了一句话:“县衙监考的人必须晚上亥时之前要到齐,要点名核实的,不能有任何差错的。”
阮玉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