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亲自栽种下一株植物。

裴清术出生那日,栽种的是黄藤。

他手腕上的星月菩提子手串,便是由那株黄藤的果实研磨来的。

比起佑身之物,更像是陪伴他一生的信物。

林琅点头,想不到竟然会有这样的来历。

她说:“挺好看的。”

裴清术沉默片刻,将那手串取下,递给她。

因为他此刻的动作,而有片刻愣住。林琅抬眸,对上他的眼,里面一如既往的清澈,却好像又多出一些刻意压制过的耐人寻味。

仔细辨别,才知情绪多种,混在一块,很难具体形容出到底是什么来。

“喜欢的话,送给你。”

他倒是慷慨。

伴生信物,说送就送。

若是以往,林琅会怎么做?

摇头,说一句不用。

语气平和但是冷淡。

可是现在,她伸手接过那串菩提手串,上面尚存淡淡余温。

她将手掌缓慢合拢,掌心轻轻摩挲着那手串。

像是在爱抚。

等她再抬眸时,裴清术早已移开视线,专心去给她盛汤。

像是并未察觉到她此刻的举动。

如果他耳朵上的红晕,能再藏好一些的话。

那碗带着热气的汤盛好递来时,手机也充够了电自动开机。

屏幕上的未接来电一条一条快速弹出。

全部来自同一个人。

——徐初阳。

林琅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不去管它。

反而是裴清术,递来的汤再看见屏幕上的名字后,稍有顿住。

最后改为放在桌上。

林琅具体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心情。

她爱徐初阳,当然爱。

像是水生植物离开水就活不了。

他是她的归宿,也是她赖以生存的养分。

“你和徐初阳是朋友,应该对蒋杳也很了解吧?”

那句话辗转在唇间,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人都是矛盾的,智齿发炎,疼到难以忍受,却还是控制不住会用舌尖反复去顶伤处。

越疼,越忍不住。

就好比此刻的林琅。

护士刚好进来,托盘上放着药。

消炎的。

手腕上绑了压脉带,护士握着她的手,拍打出血管。

林琅怕疼,她比其他人对疼痛这种感觉更加敏感。

比起普通人,在她身上,这种感觉能被放大到数倍。

可是此刻,哪怕吓到身子微微颤抖,她仍旧安静的看着。

看着护士用手指弹针管,将气体排出,看着护士握住她的手,针尖对准血管。

在扎入的瞬间,林琅的眼睛被捂住了。

看不见了,嗅觉便更敏锐。

她闻到那股淡而厚重的香味,是从裴清术身上传来的。

直到此刻她才想起为何会觉得这香味熟悉。

寺庙里时常燃起的沉香,便是同样的味道。

只不过他身上的更加厚重一些,闻久了容易让犯困。

针扎进去,没有想象中的疼。

在她还没察觉的时候,护士已经贴好了固定胶布。她说药水一共两瓶,这瓶输完了就按床头铃,她会过来换药。

裴清术道过谢后,又观察了-->>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