悴,忙心疼的过去,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今天罕见戴了眼镜,银色细边的。

近日来的工作磋磨,以及情绪上的疲乏,让他身体每一个部位都仿佛在抗议一般。

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

本就可以忽略不计的近视度数,因为疲劳而导致看什么都模糊。

只能在开车的时候戴上。

刚才忘了摘。

于是斯文气质被拔高了好几个层次。

“我没事。”他摘了眼镜,手指揉捏山根缓解乏累,“可能是昨天没睡好,有点累。”

“那你要不先去休息一下?”徐母心疼儿子,手往旁边被临时收整成画室的休息室一指,“先去里面躺一会。”

徐初阳抬眼看过去,挺简约现代风的一扇门,此时紧紧闭着。

他漫不经心收回视线,说:“您别担心,实在扛不住了我会休息的。”

徐母叹气,却也没说什么:“你要是累了,就去躺一会,别硬撑知道吗?”

他擦拭眼镜,动作不紧不慢:“嗯,知道了。”

是在寿宴开始之后,裴清术才姗姗来迟。

他一身深色西装,宽肩窄腰之下,被衬出一副清绝禁欲来。

但始终温和的眉眼,让他少了些身份带来的巨大压迫感。

过去同他搭话攀亲的人不在少数。裴家那个毒狼窝里就出了这么一个好苗苗。

端方君子温良如玉,还有一颗难得一见的慈悲心。

做为裴家长子,整个裴家的产业早就在裴父的安排下,逐步让他接手了。

讨好他,远比讨好裴父更加容易,且值得。

裴清术始终笑容从和的应付着,脸上没有丝毫不耐之色。

直到徐母过来,两句谈笑将那群人遣散:“今天是我的寿辰,又不是新闻发布会,阿术还得陪我呢,你们这些话题等以后有时间来再说。”

用这种玩笑语气说出赶人的话来,商场沉浮的都是个顶个的人精,如何听不出来。

给了台阶他们便顺着下了,还不忘说一句:“裴贤侄,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个提议,你千万要考虑一下。”

裴清术轻声笑笑:“我会的。”

待人四散离开后,徐母才笑着替裴清术理了理本就平整的衣领:“今天这么冷,怎么不多穿点?”

“车内有暖气,不冷的。”他垂眸低笑,“前阵子听您提起相中了一块明代屏风,就让人直接送去家里了。”

徐母先是一愣。

那屏风一扇十二屏,黄花梨的。

价格倒是次要,就是难弄,听说也就那一扇。

她相中许久了,可就是有价无市。

这会更是喜笑颜开,夸他细心,自己不过随口提的一句。

裴清术温着声音,摇了摇头,也只是笑笑。

最后他的注意力是被旁边的裴蔺吸引过去的。

裴蔺母亲此时拿着那幅画同人炫耀,说是他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现场画出来的。

裴清术看见了,稍微迟疑,然后缓步走过去。

“你画的?”

他看一眼那画,又垂眸去看裴蔺。

后者像只听话的小鸡仔,安静靠墙站着,始终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面对裴清术的问话也不敢开口。

哪怕他的语气半分低沉严肃也不带。

裴蔺母亲见他没反应,拍拍他的肩:“你哥问你话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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