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状,剩下的人呢?”

郎中摇头:

“一共三个流民,先先后后都死了。那日处置尸身的几个人,后来是只有一半沾染,当时只当是病了,隔日剩下的两个人就也出了这样的症状,甚至比先发作的两个还要厉害,如今都死了。”

如此还真是不好追根溯源了。

二人一行走着,途径宋员外门外时,大门里就传来了大声呼喊。

“大人!大人!”

郑蔚看过去,错开的门缝露出一个包裹严实的头颅,示意郑蔚到门边,立刻递出来几张银票:

“大人,我们一家人没一个沾染的,这几日也从未出门,还请大人行个方便,放我们出镇。”

郑蔚看了眼银票:

“如今本官都不能出去,员外是这镇上的百姓,更不能出去了。”

宋员外想发怒,却还是忍了哀求,郑蔚道:

“员外不如安顿个人将这些银子送给看守镇子的把总,把总会安排人替你采买石灰药物,洒在门口总是安全些。”

说罢就走了,郎中看着郑蔚,倒有些钦佩了。

听说这位大人是在时疫爆发后才进入镇子的,如今又全靠这位大人统筹全局。

在兵将的压制下,郑蔚总算与激越的百姓说明状况,并将安排说了。镇民虽畏惧官员,可眼下人命关天的时候,也敢造次的与郑蔚叫嚣:

“大人说分开就分开?难道咱们不顾家人死活?”

“不愿意分开的还可以留在自己家里,但如今看着境况,倘或家中有一人沾染,只怕全家都无法幸免。”

说话的人不敢再说,方才在镇口发生的事还叫人心有余悸。谁也不清楚眼下看起来好端端的人里,是否就藏着一个已经沾染的人。

“那,那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沾染的人被送去城隍庙,是不是就必死无疑了?”

“州府和县衙会派人救治他们。”

虽没人敢大声质疑,却还是有人小声道:

“封镇都六七日了,若会救治,早该派郎中来了……”

郑蔚也听见了,只朝着镇民道:

“本官还在这里,州府自然没有放弃长宁镇。”

郎中立时道:

“郑大人是在封镇第二天才进的镇子。”

镇民窸窸窣窣,末了总算是安静了。

“不好集聚,诸位还请回家等候,本官会与这位先生挨家挨户诊断。”

镇民们这才慢慢往家回去。

郑蔚喘了口气,与郎中安置几句,就匆匆往客栈去。

客栈再度大门紧闭,但前堂并未收拾,看起来一片狼藉,郑蔚穿过上了二楼。

“胡珊兰?”

“在。”

立刻回复的声音让郑蔚安心:

“等会儿郎中会来诊脉,你一定要捂好口鼻,身上也遮掩仔细。”

胡珊兰缓了缓才道:

“好。”

郑蔚才要走,就听胡珊兰又道:

“还请大人保重身子。”

虽知道她这话只因眼下形势,可郑蔚还是很高兴。

安置好,郑蔚带着郎中先到客栈来。他远远站着,看郎中给胡珊兰和展婆子诊脉,还有客栈里的每一个人。幸而这些人都没沾染,而今天被扑倒的那个小二,日子还浅,暂且也瞧不出,郑蔚只叫老板还将他单独安置。

接下来便是在兵卒的护卫下,一家一户的诊过去,有疫症的自然有人带走,没有的暂且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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