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佑德眼睛都亮了,可一想到兰茂福被暴揍的惨样,又犹豫了,“这……这可行吗?褚晔可是连他岳父都下得去狠手,我们如此算计他,被报复了怎么办?”
“哎呀,大伯有何好担忧的?”方青云给他分析道,“兰家人已和他签了断亲书了,本就算不上正经亲戚。您怎么能和他们一样呢?褚晔一个逃难而来的流民,若不是大伯您心善收留了他,平日里还多加照拂,他哪里有机会攒下如今的家业?况且您还是一村之长,他只要还想在这个村混下去,铁定是不敢对您说一个不字的。”
方佑德被他的一通分析说得心花怒放,越想越觉得方青云说得有道理,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对身无分文的褚晔狮子大开口,破院子租金一个月要八百文的事情;也忘记了一炷香前褚晔拎着点心猪肉拂袖而去,一点面子都没给自己留的场景。
方青云见目的已经达成,自以为优雅地轻摇折扇,露出个志在必得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