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的胸口起伏的厉害,像是要吃掉姜姒一般。
姜姒不恼不羞抱着手炉:“既不是道听途说,可有人证、物证?”
商夕照刚想开口辩解却被淮安王上前打了几个巴掌,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商夕照趴在地上半天没有起身。
淮安王面不改色,弯腰行了一礼:“王上王后莫要听夕照胡言乱语,她酒量一向很浅,今日宫宴高兴,喝多了酒才会发疯,是臣管教不严,还请王上王后责罚。”
淮安王已经上了年纪,如此行礼姿势,身子逐渐吃不消,再加上头顶那道难以忽视的灼热目光,只觉得后背出了一层又一层汗,冷风吹过,不禁打了个寒颤。
商阙冷眼扫向他:“身为郡主,满口污言秽语,胡乱攀咬王后还怀疑孤,如此种种,其心可诛。眼下晨曦到了婚嫁年纪,王叔该好好操心此事。”
淮安王将腰压得更弯:“臣遵旨。”
商阙冷了脸:“孤心情不佳,带王后先行歇息,诸位爱卿慢慢享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自商夕照说姜姒后,商阙的脸色如炭一般黑,见状,所有人纷纷告辞。
直到出宫的路上,商夕照才崩溃大哭:“父王为何打女儿,女儿所言句句属实,怎会有假。”
商夕照去御花园散心途中,听闻商阙贴身内官长乐暗地谈及此事,一时情急才会在宴席上哭诉。
淮安王对于此事深感怀疑,以他对商阙的了解,此等秘事未行动之前绝对不会暴露半分,怎会让商夕照知晓,且经她那么一闹,所有人皆知晓此事。
一旁的商夕照还在哭哭啼啼惹人心烦,淮安王脑子乱糟糟,没好气道:“越发没个郡主样子,当着王上的面胡言乱语还让王后下不来台面,若非顶着郡主的名号,不知道死多少次。此次归家后,本王要尽快为你选一户人家。”
商阙要惩戒他的事需要时间慢慢查,商夕照出嫁的事却迫在眉睫。
商夕照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父王就这样放弃了女儿?女儿可都是为了父王着想啊。”
淮安王何尝不知,可商夕照行事丝毫不过脑子,留在家中只会为他添乱。
商夕照是他的嫡女,只需要从众多门生中择一人即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亏待。
只是商阙工于心计,今日走的这一步棋,意欲何为?
越想淮安王心越慌的厉害,眼看天色渐黑,他沉声对车帘外的马夫说道:“先回趟客栈。”
刚坐定,不过片刻一袭常服之人谨慎进了屋子。
淮安王迎过去:“消息是真是假?”
男子垂下头:“今日宫宴结束后,天子赐了长乐一杯毒酒,随后召孙炎武与刘颇入了宫,直到方才还未出宫……”
他抿了抿唇,不敢说。
淮安王催促道:“直言便是。”
男子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小声开口:“方才来时发现城中戒备比平时严了不少,不仅如此,还有身穿盔甲的禁军穿梭其中。”
难道说,商夕照说的都是真的?
那他现在还有逃出城的机会吗?
淮安王惊的跌坐在椅子上:“不可能,王上怎会这般待我……”
自王兄登上高位后,他被赐了城池作为封地,商阙统一六国后,封地按照国策归于国有,他的门客众多,早就把控了封地,封地被保护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