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良张了张嘴,别开头不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后悔当年的所作所为。
“那是我唯一一次后悔把他骗到手,觉着他不该跟我过这样的日子。”傅书濯声音低哑,“而现在,您是要我在最舒服的时候放弃他?”
裴知良:“你们……”
“——不可能的。”这次轮到傅书濯打断裴父,他调整着自己凌乱的呼吸,“把裴炀还给您,和他继续留在我身边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您永远是他父亲,而我也永远会站在他身边,不论贫穷还是疾病。”
他们一起在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吃过泡面,一起在四十度的高温天下为创业发过传单,在创业初期为了谈成项目顶着倾盆大雨去蹲合作商,然后一身狼狈的回家,双双发烧感冒。
他们什么都经历过了,凭什么不能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