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本就松散的衣领被这一勾,顿时散了开来,半边衣服从肩膀滑落,垂到腰间,露出大片小麦色的胸膛,肌肉紧实、线条流畅。
直到这时风晏才意识到,自己和凌然在体格上显而易见的差距。
若是不用修为,仅靠身体自带的力量一决胜负,他可能不到百招就得败下阵来。
对方的上身跟他一样,伤痕遍布,这本来没什么好奇怪的,像他们这样的大乘期修士,哪个不是承受了万般非人的磨练才能修成,更何况凌然这副爱看热闹爱惹事的性格,要是身上完全没有伤,那才是奇怪。
关键在于他心口偏右的那道剑伤。
风晏蹙起眉,干脆走进凌然的房间,顺便帮他关上了门。
凌然还处于茫然状态,抬眼一看院长大人已经关上门,跟胸膛半露的他共处一室,并且一直盯着他的上身看。
他莫名道:“你……”
院长该不会要来个深夜剖白吧?但他也不像是这种人啊,尤其自己现在衣衫不整,此时表明心迹怪尴尬的。
风晏径直上前,伸手按住他的心口。
心口忽然被一只冰凉的手覆盖,那只手点在陈旧的伤口上,竟让他觉出伤口正在恢复时惯有的痒。
凌然脑海中冒出一句极其尴尬和古早的话本经典台词:你在玩火。
然而真到这时,心中积攒的那些幽暗思绪蠢蠢欲动,竟真的像烧起了一团火。
他还是克制住自己,当即一个后退,把自己拉到腰间的衣服捞上来,一副护卫尊严的模样,“你这是做什么?”
“你那道伤……很眼熟。”
风晏仍然盯着他捂住的心口,“那是贯穿伤么?”
虽然心里清楚院长真不会做出深夜剖白这样的事,可凌然多少有些失落。
他点头道:“是。”
风晏辨认伤口很迅速,肯定道:“我身上也有相同的贯穿伤,应该是同一件兵器所致。”
“你也有?”
“嗯,也在心口,离心脉很近。”
风晏记着凌然方才突然的远离,他站在原地未动,“能穿透我们肉身的兵器不多,这未尝不是一种线索。”
“你将衣物脱下,我再看看。”
“哦……”凌然听话地把刚捞上来的衣服脱下,心里是说不出的别扭。
被要求当面脱下衣物,却是这个理由,太别扭了。
风晏看上去倒是坦坦荡荡,来到他身前看了几眼,又转到他身后。
往日那淡淡的兰花香犹如实质,拂过他每一寸皮肤,撩得他头皮发麻。
兰花香本是用来安神的,怎么他闻着闻着,心里那火烧得更旺了。
“从伤口的状况来看,那把剑是从身后刺入。”
风晏转回凌然身前,“倒是没什么奇怪之处。根据我们这伤,能够看出这把剑剑尖略窄,越接近剑柄越宽。”
“我的伤是从身前刺入,创口较小,说明当时刺入没有你那么深。但那把剑如此厉害,只要能够破开肉身,便绝无可能只刺这么浅。”
“除非……是有东西在我身前抵挡了一下。”
风晏盯着凌然那伤,完全不管被看的人内心有多煎熬。
千万种可能在脑海中预演,然后他猛地抬眸,下意识道:“是这样?”
“什么?”
他忽略了凌然的疑问,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