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妈违法犯罪的。

如果施暴者是池朝那个已经死了的爹也就算了, 毕竟陆戈又不能刨人家老坟。

但是如果是池敬干的,那就算说破了天, 陆戈也要给池朝要个说法。

“只有我爸。”冷静下来的池朝扔下这么一句话。

陆戈看着池朝走去阳台,然后闭着眼把自己砸进沙发里:“哦。”

得,没地儿撒气了。

池朝刚洗完澡,头发只擦了个半干。

今天晚上不热,屋里没开空调, 阳台和餐厅都大开着窗户, 穿堂风一拉,把他肥大的睡衣吹鼓起来。

“别蹲阳台看那破洗衣机了,”陆戈在屋里说,“瘸一只手怎么晒?”

池朝站起身, 从重新阳台回到客厅。

他跟个没事人一样, 走到陆戈面前停了停, 看对方没话跟自己说, 就飘回了自己房间去。

“你睡觉了?”陆戈探着身子往后看,“八点出头你睡觉?”

池朝在门口侧了侧身:“写题目。”

“拿嘴写?”

“背单词。”

陆戈顿了顿:“行你背吧。”

虽然没了爪子,但脑子还在,孩子要学习,天塌下来都不能打扰。

陆戈就在客厅里,郁闷他自己的。

没一会儿,洗衣机提示洗衣完毕,陆戈在沙发上犯懒没动,卧室里的池朝反而出来了。

“你还想晒衣服?”陆戈问他。

池朝停在茶几边上:“一只手也可以。”

“我没死,也可以晒。”陆戈坐在原处没动,说话跟放屁似的。

池朝短暂地体会了一下这句话的深层含义,然后转身又回自己房间去了。

又过一会儿,陆戈去阳台晒衣服。

洗衣机里的衣服搅在一起难舍难分,他扯出一件衬衣,烦躁地翻过领口。

以前陆戈都是把衣服在洗衣机里闷一夜,第二天早上才晒,但是自从池朝在家后基本都是洗完就掏出来晒,第二天早起衣服都干了。

晒个衣服都要卷,卷的他现在也开始晚上晾衣服。

陆戈挨个把衣服挂上衣架,晾衣杆摇到阳台顶端,心里的那份暴躁像是被无限压缩堆积,没个发泄口,只能任凭膨胀。

他的目光扫过脚边,轻叹了口气,蹲下身去看前两天刚买的两盆茉莉。

细嫩的枝桠打了花苞,能闻到淡淡的香。这个月得开一次,估摸着是在九月底。

绿色的草植能安抚情绪,陆戈接了壶水把花花草草都浇了一遍,又抽空收拾了些杂物,把家里的地拖了拖。

劳动消耗精力,他的心绪似乎平复了不少,九点多,该是睡觉时间。

陆戈临睡前去了趟池朝房间,手指在半掩着的门上扣了两下,进去后却意外发现这小崽子竟然把手上的纱布全给拆了。

“你拆它干什么?”陆戈连忙握住他的手腕去查看伤口是否撕裂,“感染了都!”

池朝没想到陆戈还会过来,像是理亏,坐在桌前低着头不说话。

陆戈一边念叨着什么毛病,一边拿了纱布重新消毒后给他缠上:“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喜好?”

池朝一双黑溜溜的圆眼睛盯着陆戈,单纯得跟张白纸似的。

陆戈在最外一层贴上胶布固定:“像是喜欢血液,喜欢伤口结痂,或者疼痛之类的。”

池朝听后略显震惊,赶紧摇了摇头。

看这反应不像假的,陆戈稍微放心了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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