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絮却并不动,她看着托尔道:“这个地方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没有,莉绪小姐,是你想多了,我只是害怕那个孩子伤到你。”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她的话音落下,托尔沉默了。

过了一会他才说道:

“总之,请您不要下楼,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保护您的方式。”

“请不要责怪我无情。”

“在我眼里,没有什么东西比您的生命更为珍贵。”

“伯爵大人……”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拇指摩挲着食指的戒指,闻言掀起眼帘看向跪在地上的人,薄唇微动道:“想好要开口了。”

跪在地上的人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好样,全身上下的血肉被割的破破烂烂,一张脸除了眼睛别的位置都像是一块烂肉一样挂在脸上。

他身下的昂贵地毯都被血液浸成暗红色,血色浓郁的几乎要蔓延到伯纳修的脚前。

而伯纳修像是没有看到一般,他右手把玩着轻巧锋利的薄刀,薄刀的刀刃上有着浅浅的血色痕迹,伯纳修看见以后抬手便抽起雪白的帕子将血液擦净。

他不紧不慢的道:“希望威尔逊大人能想清楚再开口,不然您儿子的命……”

“他们在那个得了传染病的村子里!大人您放过我的儿子,他才三岁!”

伯纳修闻言擦刀的动作一顿,浅褐色的眼眸顿时深沉如潜入深海般幽暗。

他抬手直接将刀子扔进还在求饶的人的脖子上,求饶声瞬间止息。

溅的血液落在他手上,他却浑然不觉的起身道:“备车。”

仆人们听到都面色一变,但又不敢出声劝阻。

开玩笑,在气头上劝这位祖宗是会没命的,谁敢。

他们现在只能祈祷那位小姐最好没事。

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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