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义正言辞,浩浩正气。

宁娥随意瞟了一眼这份诏书,也知道这话听听就过,为的还是永恒的利益。便笑着看向下方的大臣,不怒自威道:“众卿可有见解?”

话虽这么问,然而今日赵思洵能够站在这里,受到礼遇,这已经表明了宁娥的态度——开战。

之前还有将赵思洵交出去求和的声音,顿时锯了嘴,垂下头,不敢多言。

只有主战一派纷纷起身,请求皇帝点将出兵,与南望携手对抗西越和东楚。

一旦基调定下,就如赵思洵所料,那些反对宁娥的,不是上战场就得将兵权给交出来。

与其说这是一场庆功宴,不如说是让大臣选择臣服还是死亡的鸿门宴,只是借了南望之手罢了。

能将丈夫干掉的女人,果然不简单。

觥筹交错间,笑语晏晏中,权势就完成了交割。

待一切尘埃落定,宁娥广袖铺展,轻轻一挥手,便听到太监嘹亮道:“宴起——奏乐——”

随着丝竹鼓乐响起,娇娆舞女纷纷如蝴蝶般飘入殿中,曼妙的舞姿,肆意的笑容安抚了这场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乌铎抚摸着肚子,一脸的不舒坦。

“您这是怎么了,吃坏肚子啦?”赵思洵看他这便秘的模样,忍不住问。

此刻已经出了宫门,上了马车,边上也没人偷听,乌铎终于能够吐出一口气,一言难尽道:“皇宫里都是这样说话的?”

“嗯?”

“一整个阴阳怪气,总觉得说出来表面一层意思,中间隔了一层意思,背后他娘的竟还有一层意思!这光猜猜就得累死,老夫真是长见识了!”

乌铎是个江湖人,一生所求便是想重现祖先的铸心之术,将千锤百炼练上第九层,再助一把天问一样的神兵。

官场这东西,他从来没碰过,也不打交道,夷山族的人素来单纯,就是埋头铸剑。若是两方有意见,那就打一场,谁的拳头硬谁就说了算,哪儿来的那么多弯弯绕绕。

赵思洵替他揉了揉肚子,无奈一笑,“可不就是这样的吗?所谓阴谋算计,口蜜腹剑,就是在这个时候,稍有不慎,就着了道,得琢磨透了,想明白他说这话的目的,才好应对。”

乌铎看着面前笑嫣嫣的少年,心下酸楚,不自在道:“你在南望皇宫是不是也这么累?”

赵思洵摇头,“那没有。”

乌铎稍稍宽心,却又听他低声说:“在成为质子之前,那里没有我说话的份。”

刹那间,乌铎的心口仿佛中了一剑,刺得生疼。半晌,他才握住赵思洵的手,低叹道:“洵儿,委屈你们兄妹了。”

赵思洵笑了笑,“其实也还好,没人把我们当回事,就少了许多麻烦,倒也自在,您不必自责。”

乌铎就算不混皇宫,也知道这话的背后充斥着什么,赵思洵越善解人意,他越难过,他感慨道:“老夫该早些回来的。”

他一直以为族中相安无事,于是在东海逗留光巩固境界就花了两三年。

然而赵思洵却摆摆手道:“那还是算了吧,您若是早些回来,我就不会那么死皮赖脸地扒住我家叶宫主,若错过了他,我得呕死。”

其实那些困境和磨难在赵思洵眼里,是老天爷给他和叶霄牵引的红线,他并不觉得难堪。

赵思洵的话让乌铎心里不是滋味,“他难道有老夫可靠?”

赵思洵惊讶地看着乌铎,后者挺了挺胸膛,特别有自信。

噗嗤一声,赵思洵笑起来,“您这脸皮也太厚了,年纪这么大,心里咋就没点数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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