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有点委屈,为什么保镖刚走就遇见这种坏事。
岑巩喜欢哭,因为他怕疼。他怕的东西太多,就像现在他在害怕死亡。回过神,他的伤口又在溢血,好在男人的子弹没有击中肩膀,只是擦伤,即使如此还很很疼。
岑巩没忍住掉了几滴眼泪。
没想到越来越委屈,他一边哭一边再次给伤口包扎。少爷之前没怎么受过伤,但在末世到来之后却经常受伤,所以对包扎也比较熟悉。
他没有消炎药,那个白色的小药瓶是从包里翻出来的面粉,纱布也是为数不多。岑巩到现在心脏还在嗓子眼,到现在都没缓过劲。
他是忍痛将坏死的肉用小刀割下来,直接裹上纱布。
完工之后他看着晕倒的男人,迟迟却下不去手。
安全城。岑巩记得他说过。
男人再次醒来时只觉得眼冒金星,头晕脑胀。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疼得骂道,“那个臭小子呢!”
他四周查看了一下,干干净净,那个臭小子不见踪影还顺走了自己唯一的手枪。男人放下心,这也说明他走了。
他身上还有一把刀,藏在衣服里。虽然有点危险,但也足够了。
男人用小刀裁去一点衣服布料,忍痛将它包裹在左腿的伤口上。他觉得那小子给他的药已经扒在腿上,说不定过几天就能结痂。
他要去安全城。
躲在建筑物里的岑巩看他有了动作,也跟了上去。
只见男人走到地下车库,掀开了一块布,那分明是一辆越野车。
“怎么办。”岑巩知道自己受了伤,况且如果不跟着男人,他死亡的可能性更大。他想了想,决定将附近的几只丧尸吸引过来。
他一路磕磕绊绊,在距离丧尸一百米时扔了几块小石子,也不管也没有动静他立刻向车库跑。
伤口又裂开了,可他不能停下来。他趁着车库的阴暗爬上越野车的车顶。
“什么声音?”男人从驾驶座的窗户探出头,却看见那几只丧尸。
男人破口大骂,“我都这么小心这么还过来,这群狗娘养的东西。”
岑巩松了口气,男人即使受伤对付几只丧尸也是足够,只是非常吃力,更何况武器只是一把小刀。
岑巩贴在车顶,闭上眼睛不敢出声,他好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再有丧尸的嘶吼声,他心里清楚男人获胜了。可是男人身上的丧尸抓痕也不知多久会异变。
岑巩跟在男人身后到达安全城仅仅花了一天。这一天男人不吃不喝,除了正常的排泄都没有出车门。车子在高速上零散遇见几只丧尸,都被他撞死了。
这条高速是安全城开辟的。
就是苦了岑巩,男人心急自然开得快,岑巩的背包里还装着一个铁棍,他的手死死地抓住越野车车顶上的防护栏。
在快到达安全城时,岑巩看见一块草地,当即从车顶跳了下来,隐没在半人高的草丛里。
安全城的城墙很高,出入口排着很多人。岑巩踉跄着走了过去。
“身上有受伤吗?”轮到岑巩进城时一个守城人员询问。
岑巩说,“被人用刀刺伤的。”他解开纱布,全然没有了丧尸的牙印,反而是几道刀伤。
一个守城人员说,“你这怎么看着伤不对啊?”
另一个守城人员看他可怜,“受伤的真是不少,进去吧。等会在隔离室隔离三天,如果没有变成丧尸就可以进城。”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