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徊按住流血的鼻子,“疯狗。不要以为家里能护得了你,小心我报|警抓你!”
“少用这个威胁我。再让我抓到你搞小动作,我坐|牢都不会放过你,谁劝都没用!”边朗手搭在林曼星肩上往外带,朝司机使了个‘善后’的眼色。
司机递上边家有股份的私立医院名片,“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预约这个医生……”
“不需要!我要是有事,跟你们边家没完!”周徊丢掉卡,手松开,鼻血又喷涌出来,他抽纸捂住,另一手指着门,“滚!”
若不是林曼星及时赶到,周徊真的可能会被打成残废。走出好长一段路,边朗骑在他身上挥拳,最后威胁人的狠话仍回荡在耳畔,心有余悸的。
林曼星在前面走。
边朗在后面跟。
两个人都不说话。
她越走越快,边朗迈开步子跟上。
林曼星停下,转身环胸看他。
边朗停在原地,两手插兜,撇脸看向一边,垮着张‘我没错,你不可以说我’的拽脸。
林曼星哼一声,扭头继续走。
没两步,又停下来,转身看他。
边朗肩膀垮塌,垂头站在路灯下,地上拖长的影子也弓着背,像只丧家败犬。
林曼星跺脚,又转过去,气呼呼地往前走。
第三次停下转身,边朗贴上来了,脚尖抵着她鞋跟。
林曼星叉腰,“错了吗?”
“错了。”
“错哪了?”
“不能任性妄为。”
林曼星叹气,牵起他的手,用湿纸巾擦血迹,细缝也没放过,废掉三张纸才擦干净。她抬高手,举到眼前,借着路灯,仔细查看。
“没受伤。全是他的血。”
林曼星胸口又憋进一股气,攥拳锤他,“你还很得意啊!”
“星星。对不起……”
“下次再怎么生气,也要想清楚再行动。人家真报|警,送你去坐|牢怎么办?”
“那就坐|牢咯。”
“蠢狗!”
林曼星担惊受怕的五分钟,大少爷大概在考虑弄脏的白衬衫还能不能要,这刻才会如此云淡风轻。反正有厚家底,永远有退路,自然无所畏惧,每次坏脾气冲上高地,智商就跌落谷底。
林曼星担心又着急,气得直跺脚,“你要是因为我坐|牢,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宁的,会内疚到死。”
“到死都记得我?”
“边朗!!”
“知道啦。以后注意。”
“星星。不要难过了。我不想你受欺负,也不想你哭。”
“现在惹哭我的是你!!”
“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林曼星睨他一眼,“你拿什么保证?”
边朗哽住,歪头思考要以什么作赌注。
林曼星咬牙,直接赌了个大的,“再这样就绝交,我再也不要理你啦。与其以后为你担惊受怕,难过内疚,不如早早断了联系。”
边朗眼底的笑意凝固,一改玩世不恭的态度,背脊挺直,像军训被罚站,一脸的凝重、肃穆,似是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我不会了。”
这是林曼星唯一能拿捏住他的招数,从小到大屡试不爽,她吸气,憋回故意挤出的眼泪。
“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