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理解霍爵月的想法。

生在同样充满条条框框的书香门第,顾溪澈偶尔不舒服,但从来没感觉到过窒息。

他已经得到了很多人得不到的东西,只是付出这点代价,顾溪澈足够满足甚至庆幸

或许霍爵月所说的这就是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所以呢,是我限制你的自由?”

问萦最烦有人和他无理取闹,厉声道:“你要是再不清醒,只能把你强行带回霍家。”

他只是个被迫帮忙的外人,霍家人之间的事情不该迁怒于他。

看来得早点把和霍家切割提上日程了。

霍爵月被吼得哑了声,愣愣看着他。

随后,他讪讪低下头:“对不起,问萦。”

“你,你是来找我的吗?”

酒鬼想一出是一出,说话颠三倒四。

问萦垂眸:“是你父母让我来的,他们很担心你。”

知道霍爵月现在不能受刺激,但如果不说清楚,后面可能还会被缠上。

他只能狠下心。

听到他的回答,霍爵月先是一愣,随后眼中的光变得黯淡。

“我就知道”

他想发火又压下去,最终自嘲地笑了笑,转过头去,拿起已经半空的酒瓶。

“你不会来看我,你总和他在一起。”

他委屈地控诉着:“如果是他,你一定,一定来看的。”

问萦:。

他真是服了霍爵月这起承转曲的能力。

“我来吧。”

搬酒的曲藿去而复返,他的手虚搭着问萦的肩膀:“他现在沟通不了。”

“谁准你帮他了!”霍爵月眼睛瞪得像铜铃,声音越来越委屈。

“不许,你不许帮他带我走。”

“那你要怎样?”问萦松开手,用眼神示意旁边的酒保要是情况不对,马上把人架走。

霍爵月又没了声。

他的视线在几人之间游走,随后缓缓举起手,指向曲藿:“你。”

他恨恨地磨着牙,醉醺醺道:“你和我比喝酒,赢了,我就走。”

他学不过曲藿,打不过曲藿,难道还喝不过曲藿!

“喊人过来,把他带出去。”问萦叹了口气,招呼酒保。

“这是霍家的意思。”

听闻此,酒保自然不敢违抗,赶忙要上去拉霍爵月:“霍少”

可椅子像是挣扎着长出血肉,霍爵月也不还手,但屁股牢牢地吸在椅子上。

“我要他和我喝,喝!”

他喊着:“姓曲的,你不喝,是不是怕小爷?”

“所以你的自由,就是给别人添麻烦?”

问萦挡在曲藿身前,单手扶着桌子,居高临下看着他。

面对问萦审视的目光,霍爵月总是没底气的。

“不比也行,他,他和我喝两杯。”

闹也闹够了,霍爵月没了力气:“我有话,单独和他说。”

他吃吃地笑着,声音带了哭腔:“两杯,两杯酒的时间。”

真是给脸不要脸。

问萦黑着脸刚好拒绝,身后传来曲藿的声音。

“好。”

问萦猛地看向曲藿,瞳孔缩紧。

霍爵月就算了,曲藿怎么也陪着他胡闹?

曲藿神色平静:“我和你喝。”

“但你喝完,就要回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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