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种种行宫一概不知。
便是知晓了,阿沅也只会嗤笑一声:“痴心妄想。”
邹文林是水琮的心腹,这些年不知为水琮做了多少事,着实是个可用的人才,偏因?为家族约束不能留京,只能带着新婚妻子远赴庆阳府,为大公主整顿封地去了。
阿沅瞧得出来,邹文林是愿意的。
水琮与勋贵的矛盾与日俱增,如今皆因?太?上皇尚在,才能维持表面平和,一旦哪日太?上皇驾鹤西?去,顶多三年,勋贵们必定会迎来灭顶之灾,如此水深,出身郡王府的邹文林又是个聪明人,能躲远些自然愿意,可在水琮看来却不一样,只觉得这个臣子着实可怜,满腔抱负和一身才华无处施展,被族人逼得远走他?乡。
正所谓距离产生美。
如今水琮时不时跟邹文林写一写腻歪的书信,倒也维护了君臣感情。
只不过水琮对邹文林的一切优待都?体现在了庆阳府的建设上面,真论?起来,还是大公主占了便宜,阿沅见?了也不提醒,甚至还有添油加醋的趋势。
皇后行事愈发奢靡无状,紫珊来了一趟行宫,名声都?传到隔壁去了。
早晨例行开了个小朝会,难得一日空闲,衣裳都?没换便来了飞鸾阁,一进院子就看见?阿沅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一手?执书,一手?捏着棋子在打谱,他?刚跨入院子,院子里伺候的便跪下请安。
阿沅抬起头来望过来。
“陛下。”
阿沅赶忙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先行了一礼,然后朝着水琮迎了过来:“这般热的天儿,怎的不换上一身轻便的衣裳再过来?”说着,也不等水琮反应,连忙招呼旁边候着的宫女:“去给陛下取一套常服来,就前儿刚做好的那身便可。”
宫女立即去取衣裳。
阿沅则是拉着水琮去了水榭上,因?着阿沅受宠,飞鸾阁年年大修,不仅引了活水来,还修了个精致的水榭,虽不大却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了。
很快衣裳取了来,阿沅亲手?为水琮换上衣裳,又呈上冰碗。
水琮一口气?喝了大半碗,才长?吁一口气?,将满腹郁闷给叹了出去:“如今前朝稳固,后宫也在爱妃的管理下十分安宁,唯独这坤宁宫……“
他?‘嘶’了一声,着实不知该从哪里下嘴吐槽。
阿沅为他?将冰碗又添了一勺冰果子,也不说话,毕竟皇后是嫡妻,她?一个妃妾这会儿着实不适合开口。
水琮捏着银勺怼着一块西?瓜不停地戳,戳的烂乎乎的,阿沅看了只觉得辣眼睛,干脆将目光头像水榭外头的莲花池上,如今荷花花期过半,只剩下残荷几朵,叶子也有些枯黄,可莲蓬却挺立着,似乎等着人去采撷,只不过这些莲蓬半熟不熟,显然未到采撷的时候。
“你?说,她?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水琮喃喃询问?。
阿沅抿了抿嘴,好半晌才开口说道:“那红珊瑚……不若陛下派了人将它们送回宫里去吧,娘娘身子不佳,想来病重?忧郁,正需要这色彩鲜艳的红珊瑚陪伴呢。”
水琮一听这话,就知晓阿沅这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摆摆手?道:“既给了你?,便是你?的东西?,实在不必顾及皇后,她?心大了,什?么都?想要,是朕放纵了她?,反倒纵的她?不知天高地厚。”
自年初起,皇后的胃口便越来越大,他?怜惜她?身子不好,又被禁足,金玉之上自然不吝啬,可他?不吝啬却并?非皇后奢靡度日的理由,真真国初初纳入版图,光建设就需要花销许多,他?这个皇帝都?在勤俭度日,偏皇后不知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