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如此问,就是想知道怀安究竟是伪装的,还是当真一名医师,因为照例来说,青灵这种小城小贩,是根本没有人脉和能力请到医师的。
怀安却回答地十分顺畅:“钟山陈氏,师出于第一代宗师,陈风意。”
闻言,谢瑾心中一惊。陈风意,他在边灵镇听背后之人提到过这个名字,此人的确是个医师没有错,但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记得,陈风意不医活人,他医的是死人!
而师出此门……那么这怀安定当是继承了陈风意的医术,医的肯定也不会是活人。
回想起青灵爷爷方才的模样,虽岁年入膏肓已病重,但好歹算是鲜活,怎么能说是死人呢,那他医的人是谁?不会是青灵吧,岂非他就是将青灵变成恨忧桑的罪魁祸首?
疑问实在是太多了,谢瑾心中还在纠结应当怎么问时,许歧已经开口了:“陈医师?我先前有听说过,不过倒是没有听说过他还有徒弟。”
怀安尴尬地笑了笑:“这便很难说了,我的确是师出于他没有错,不过这是我父母替我求来的一个机会,他本人并不愿意。我与他之间还有一个约定,便是下了山后再不得回去,也不得与他师徒相称。不过既然你们问我师出何门,他毕竟教了我那么些年,我总不能说我是自学成才,毕竟我对他曾愿意收我为徒还是心存感激的。”
谢瑾不知他这番话里含真量究竟是多少,不过也足以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了——怀安便是怀安,并不是百清归假扮的。
不过由此便又衍生出一个问题。谢瑾和许歧是外来的闯入者,不知不觉改变了一些事情发展的进程,也就是说若是他和许歧不在,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件屋子,理应是应该开给怀安的。
那么百清归留下的诅咒,也是给怀安看的才对。
可百清归又为什么会认识怀安,还是说谢瑾目前所推理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巧合,根本是无从解释啊……谢瑾捏捏眉心,宽慰怀安一句:“他虽不愿认你,不过有你这份心也够了。既然如此,我还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问。”
怀安道:“你都说出来,便是一定要问的,既然如此,说吧。”
谢瑾也就毫不客气了:“他病得如何?”
用的是“他”,也可以理解为“她”。怀安道:“老人家只是年纪大了,病痛相继袭来,大问题是没有的,只不过需要时间调理身体,我开了药给他们,至于能不能调理好,还能活多久,就要看造化了。”
谢瑾道:“但愿能早日康复。”
怀安笑道:“是啊,但愿能早日康复。”
谢瑾道:“对了,怀先生,那你今天住哪里?”
怀安道:“本想在这酒楼开一间房休息一晚再走的,如今没了房,就不多做停留了,快些赶路也好。”
谢瑾道:“坏先生那么急是要去做什么?”
怀安道:“回家。我刚下山,这几日一直在路上,还没回家看看,我父母近几日应该收到了我的书信,准备好接我了,我也要快些,不能让他们等太久。对了,不知这位该怎么称呼,我杯中的茶水也空了许久了,劳烦公子给我也倒上一些,说的略有些口感,还有,你这茶跑的确实不错,改日一定要教教我怎么泡出来的。”
许歧这才注意到,立马怀安倒上茶水,道:“多谢夸奖。”
怀安抿了一口茶,道:“也不是夸奖,实话实说罢了,对了,方便问一下两人是什么关系吗?”
闻言,谢瑾抬头看了一眼许歧。
怀安道:“没什么别的意思,好奇罢了,我见这位公子一直盯着你看,觉得你们俩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