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当起和事佬。

“秦菱也是误打误撞,撞破了令郎与风尘女子的牵扯,于老卿家而言是好事,只是手段不近人情了些,朕会替你数落他的,老卿家消消气。”

景安帝又看向身在养心殿的卫九,“卫卿护弟心切,朕能理解,但也不能使用火铳伤人。你们双方都有错处,一笔勾销吧,如何?”

这话显然是在偏袒秦菱,庄御史胡子一吹,并不买账。

御史大夫,监察百官,是朝中文武唯恐避之不及的官员,却在锦衣卫指挥使的面前铩羽,不禁令在场的臣子暗自唏嘘。

秦菱站在皇帝的宝座旁,一副有恃无恐之态,甚至对老御史有几分轻蔑,只是昨夜被火铳烧焦的几绺头发耷拉了下来,破坏了他的“英姿”。

景安帝咳了几声,再次咳出血,大好的心情轰然塌陷,他冷笑问道:“怎么,看在朕的面子上,也不能握手言和?”

秦菱主动伸手,可眼里的狠劲儿,可不像是真心想要言和。后腰上包扎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碍于皇帝抱恙,庄御史只能与之握了握手。

等到秦菱向卫九伸出手,卫九懒懒理了理衣袖,没有顺坡下的意思,还是东宫和詹事府的官员打起圆场,插科打诨中将事情压了下去。

傍晚,卫九回到府邸,与刚

刚回府的宁雪滢在后院遇见。

没等车夫搬来脚踏,宁雪滢跳下马车走到他的面前,询问起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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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款款走来的模样,像极了妻子在迎丈夫入门。

卫九头一撇,有种莫名其妙的赧然感。

“怎么样?”

可女子的问话将他拉回现实。

他板了板脸向玉照苑走去。

宁雪滢追在后面,费劲儿打听到一些后续。

“秦菱那样猖狂的人,真会握手言和吗?”

即便不了解这个人,也对他的名声有所耳闻,一部分锦衣卫之所以臭名昭著,与他脱不了干系。

两人一前一后步入珍贝苑,立即有浓烈的草药味扑鼻而来。

出乎意料的是,夜里还病恹恹的卫昊,这会儿正趴在床上发奋用功。

陪在一旁的肖遇慕忍俊不禁,“二哥非要与我一同读书,我劝都劝不住。”

随后走进来的卫馠按按眉心。

二哥是被刺激到了?

但愿不是心血来潮。

卫九站在门口,看着发奋的弟弟,浅勾唇角。

一块顽石被点醒,或许能变成金子。

拭目以待吧。

卫氏的子嗣,生来聪敏。

半个时辰后,宁雪滢回到房中,看着空荡荡的床帐,忽然想念起卫湛。

以后都要十日一相见吗?

不愿承认自己抑制不住思念,可在经历一次次“离别”的煎熬后,心壑真的开始空虚了。

她趴在炕几上翻看医书,在听得脚步声,并未抬眸,“有事?”

“我要替卫湛出去应酬。”换上一身较为素雅的墨蓝色锦衣,卫九稍抬衣袖问道:“合身吗?”

是想让她肯定他的衣品吗?宁雪滢诧异地投去目光,发现他腰间系着个流苏荷包,上面绣着一对大雁。

那是她送给卫湛的生辰礼!

趿上绣鞋,她气冲冲走到男人面前,伸手去解他腰间荷包。

卫九起初不解,目光还有些躲闪,不知该看向哪里,却在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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