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一下?”

“不必,”楚华裳眉间有几分疏冷,她眼神落在虚空里,仿佛透过虚空在看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看,“你立刻带些人手乔装一番,去槐花胡同找一户姓卢的人家,找到了立刻把人控制起来。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

大概是楚华裳的神情太过凝重,秋蝉咽下满心疑惑,点了点头,应了声是便出去点人了。

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楚华裳眼底覆上一层冰霜。

就在方才,她又做梦了。

梦里侯府一片缟素,哀声不断。灵堂上,母亲孤零零的躺在棺材里,胸口一大片殷红的血迹,然而灵堂里却不见父亲的身影,更不见外祖母外祖父的影子。

楚华裳伸手捂着胸口,那里面隐隐传来一阵痛楚,一如梦里那般疼的撕心裂肺,锥心刺骨。

想到梦里母亲苍白痛苦的面容,楚华裳眼底的冰霜又覆了一层。她发现,梦里发生的一切,诡异地和鲤鱼精嘴里那所谓的命运重合了。

前半生金尊玉贵,后半生受尽苦楚。

到底是鲤鱼精在说谎,还是真的有前世今生,宿命轮回?

楚华裳不知道答案,但她知道母亲不能出事。单凭一个柳姨娘并不能够诱得曹嬷嬷叛主,而侯府里能这么做会这么做的,也只有老太太。老太太一向不喜欢母亲,但凡有机会给母亲添堵就绝不会错过,这一次也一样。

既是如此,楚惜月和宋一鸣的事就要另说了。

老太太作为侯府老太君,轻易动不得,但是老太太身边的陈嬷嬷就不一样了。若不是这一场梦太过真实,她又如何能想到,自梳伺候了老太太一辈子的陈嬷嬷极有可能早就嫁了人,到如今更是连孙子都抱上了。

想到梦里母亲胸前那片红得刺眼的血迹,楚华裳眼底阴冷。只要等秋蝉回来,她就能够确定梦里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是假的,那便最好;可如若是真的……

端仪大长公主府上,看着被堵着嘴五花大绑坐着马车送回来的曹嬷嬷,端仪大长公主脸上怒火高涨,看着一旁的春雨道:“这是怎么回事?”

春雨便低头将正院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端仪大长公主只听了两句,胸口就怒火翻腾,她一脚踹翻曹嬷嬷,怒声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来人,给拖下去狠狠地打!”

饶是此刻怒火滔天,恨不能将这叛主的刁奴千刀万剐,端仪大长公主也没忘了女儿的叮嘱。临安既然派人把曹嬷嬷送回来,定然是说明在那侯府里不好处置,如此她便更要好好的替临安审一审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

“殿下,殿下饶命,老奴冤枉啊,老奴冤枉啊!殿下……”曹嬷嬷被摁在院子里的长凳上,三指宽的棒子狠狠落下,疼入骨髓。哪怕已经这样,曹嬷嬷竟是还不开口,只一个劲儿的喊冤。

可惜端仪大长公主能在一众兄弟姐妹中杀出重围,活到今天,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又怎么会被曹嬷嬷的作态蒙混?

眼看曹嬷嬷咬紧牙关,打定主意不吐口,端仪大长公主便道:“来人,将曹嬷嬷一家子给本宫带上来!”

曹嬷嬷一听,心下一跳,就连喊冤的话也停顿了一瞬,随即便哭的越发厉害:“殿下,老奴错了,老奴知道错了!老奴的儿子不争气,不知怎的染上了赌瘾,欠了赌坊八千两银子,可老奴家里殿下也是知道的,这八千两银子老奴就是倾家荡产也还不上啊!所以,在临平郡主的人找上来的时候,老奴才会被银子迷花了眼,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求殿下看在老奴奶了郡主一场,放过老奴一家子吧!”

“你是说,是临平郡主的人替你还上了那八千两银子,让你在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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