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肯定，他与本案有重大关联，我建议警方尽快控制厉舟。”
“万一他身上有重要证据，去晚了，很可能会被他销毁。”
“我们已经把最新的结果通知了严队，严队也是这个意见，可……”
“之前没有办理手续就带走了陆景和，已经是违规操作了，如果再违规传唤厉舟……”
“可等审批手续下来，也许就来不及了。能走快速审批吗？”
“在这些可以说是枷锁的规则面前，你们严队不会便宜行事吗？”
“这……”
“莫医生，警方是必须按法规行事的。”
“因为陆景和，媒体已经盯上警方了。再加上一个厉舟，任何办案的细节都会被放大……”
“我当然知道警方的为难。”
“我只是有些感慨，人们往往知道走出困境的路在哪，却被规则堆砌的围墙所困。”
“前路，可望而不可及。”
“而且厉舟离开酒店后去向不明，要查道路监控或者厉舟的出行信息，都是要申请的……”
“原本这事不难，但现在严队还在挨骂……”
“这可怎么办……”
“有了，我能知道厉舟在哪！”
在莫弈和警察探究的目光中，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程澄的电话。
她是律所的实习律师，也是我的学妹，今年刚入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追星女孩。
“哎呀，大周日的，你这么早打电话干什么呀。”
“早？该吃午饭了程澄！”
“对于我来说就是早，我追剧追到天亮了才睡呢。”
“你说早就早吧。我是有正事找你，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事，你说。”
“你能帮我查一下厉舟今天的行程吗？看看他是在剧组拍戏，还是去做活动了？”
“诶？你什么时候开始追星了，还粉了厉舟。”
“你等着，我来查一查。很多粉丝APP上都能查到爱豆的公开行程。”
“麻烦你啦。”
“嗯……厉舟应该是在外省拍戏吧，APP上显示他这一周都没有通告的。”
“可是他昨晚才入住曼尼大酒店啊。”
“那就是他的私人行程了，不对外曝光的那种。”
“哪里能查到他当前的行程信息呢？比如具体位置什么的……”
“喂，你打听这个做什么，你这叫扒私，是绝对不允许的！”
“我也不想啊，但厉舟和我正调查的命案有关系，警方去查的话没准还不如……”
“哎，你懂的，我是迫不得已……真的查不到吗？”
“命案？天呐！”
“要不我……我去帮你问问我朋友里有没有认识黄牛或者狗仔的……”
“抱歉程澄，让你为难了。”
“这事传出去，我在圈中的名声毁于一旦啊！”
“姐妹们一定会鄙视我的，搞不好还会传我是私生饭。”
“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好，你要怎么补偿都行。但你可千万别泄露是和案件有关。”
“这我当然知道了，你放心，等我的消息。”
挂掉电话，我一抬头就对上了物证科小哥震惊的目光。
就连莫弈，都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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