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马尔失望地回过神来,居高临下地审视两人,问狱寺:
“先说好,我那儿只多出一间房,要带他的话,你俩只能挤一块儿睡。”
他掏出一串钥匙,在空中晃了晃,被狱寺一把拿走。
狱寺看了一眼不说话的我,抿了抿嘴:
“挤就挤。”
——狱寺可真是个好人,还以为要去睡垃圾桶了。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阿哈和我一齐发出了感叹。
夏马尔家有两层,一楼是他的诊所,二楼才日常居住的地方。
他只为我和狱寺提供可以入睡的地方,不负责一日三餐。
此外,在家的时候最好乖乖呆在房间里,不要随意走动。
他的要求一条接一条,听起来像是某种规则怪谈。
闲下来的时候,夏马尔会教狱寺练习战斗,我才知道原来他的武器是炸药。
——而且是很朴实的那种炸药。
狱寺告诉我,夏马尔以前是他家的医生。
接着,他又别别扭扭地说:
“别担心,那个好色大叔只喜欢女人。”
我没有在意他为什么要说后半句话,不过既然夏马尔是他家以前的家庭医生——
看来狱寺这场离家出走的含金量要大打折扣了。
这个观点很快得到了证实。
那天我提着新钓起来的战利品,慢悠悠地往夏马尔家走,却在离家不远的一条小巷子里,看到了碧洋琪还有夏马尔,地上还躺着两三个年轻人。
不知道夏马尔说了什么,碧洋琪突然毫不留情地把一盘色泽诡异的蛋糕拍在了他那张胡子拉碴的脸上。
我靠近他们,刚好听见夏马尔倒下的痛苦□□。
碧洋琪一把勾住我的肩膀,俯视着倒地不起的人:
“听好了,你们几个——”
她捏住我的脸,像个公主一样高傲地宣布:
“要想当我男朋友,至少也得长成这样才行。”
说完,她在我脸上落下一个不轻不重的、柔软的吻:
“隼人最近怎么样?”
她在借机和我说悄悄话,我也如实回答:
“每天都闷在房间里做炸药,很无聊。”
“那就好。”
碧洋琪听完后却很满意似的笑了,她塞给我一张纸条:
“我的电话,如果你们遇到什么事…就打给我。”
说完,她伸手将秀丽的粉色长发撩到脑后,优雅地转身离去,空气中留下一点花的幽香。
夏马尔这时揉着腰站了起来,表情却很沉醉:
“碧洋琪…我的碧洋琪。”
[按照人类的社会规则,这样的行为显然是不合适的。建议:报警处理。]
对于夏马尔的行为,nous给出了祂的意见。
“哎哎,你这小子的眼神很危险啊…我可什么都没做。”
夏马尔警惕地后退几步,接着他矜持地咳嗽几声:
“有问题的是地上这些东西,把他们处理干净。”
他拍拍身上的灰尘,潇洒地挥挥手:
“我过会儿还有约会,先走了。”
“……唔,什么叫做处理干净?”
我蹲下身,对地上之人惊恐的眼神。
“别、别杀…”
——啊,也没到这种地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