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他莫名其妙的笑腔,轻轻巧巧,温温柔柔,听到人心底,莫名不适惊恐。
“善听闻,公主尚在宫中时,虽为嫡公主,却并不受圣人重视,生母纳灵皇后虽待公主如珠似玉,却依旧最重视男胎是因此,公主才总会如此轻易心悦上他人么?”
“什么?”
花灼一懵,此事,她并不愿提,只因原身与她家境十分相似,对此家境,她们生性都有骄矜之态,只是花灼生在现代,受到教育不同,久而久之,养成的是怕人的毛病,待人便更显温善柔软,心性亦然因此纯善温和。
梁善渊说这话,颇为难听。
“你什么意思?”
说她因缺爱,所以随便?
梁善渊望着铜镜里映出的自己的面庞。
他指尖往上,抚摸过脸侧贴着的纱布,烛光昏暗,映照上铜镜中白皙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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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沉沉,面上毫无表情,继而,却牵了牵唇角。
真奇怪。
她说心悦他,明明是件喜事。
可不知为何。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快要忍耐不住。
“说你没长性的意思,太随便,懂吗。”
花灼眼瞳微睁,她气的头一晕,鞋也没穿,一把将身上锦被摔出去,赤脚踩上木地板,跺的地面咚咚直响,继而不管不顾,一把拽过梁善渊的衣领,本是要对他发怒,见他模样,却愣愣一怔。
似听同心铃不断响动。
他身上红衣经她拽过,些微松散,露出大片苍白脖颈,叮叮当当带出满身的金银首饰碰撞轻响。
尤其是他的脸。
涂了猩红如血的口脂,一双漆黑的眸在烛光下定定望着她,哪怕脸侧贴着纱布,依旧美艳不可方物。
“怎么?生气了?”
花灼胸膛不住起伏,只觉心口跳动怪异,愈是看他,愈是无法自控。
恍似即将跳下悬崖般,要她心生惊恐。
她手下意识脱离了他,却被他冷不丁拽住,梁善渊目光定定盯着她,视线一点点滑落,继而,落到少女光裸的脚面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忽的泛出轻笑,赤脚踩上少女的脚面。
花灼一怔,却被他双手勾着脖子,被迫弯下腰身。
他身上似是涂了香粉,花香幽幽,不似寻常,直往她鼻腔里钻。
“我的手,因为你哥哥断的,我的脸,因为你那世子殿下伤的,你明日便要与伤我之人成婚,今日还要对我诉说心悦,你疯了?”
花灼只闻他吐气幽兰,不由自主,面红耳赤,听他这句‘你疯了’落入耳畔,竟莫名心跳如擂鼓,她手下意识挣扎,
“我都说了!都说了是假成婚!你才疯了!”
同心铃愈发响动,终是落入他耳畔,望见少女明显情动之面,他踩着少女的脚,忽的嗤笑出声来。
“怎么?当初善说,暖公主肉.身,公主当真了?明明当时拒绝了。”
“你放肆!我不知道你发的什么神经,松开我!”
却被其揽住腰肢,一把摔坐他腿上,花灼惊叫一声,当下又惊又怒,望他阴美面庞,眼神之间不由自主流露些惧怕之意。
可梁善渊只是隔着很近的打量她,气息交汇,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望着她。
花灼也是这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