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逃课。”教师严厉地指责白狼逃避上学的不端行为,“今天是我来到银月王庭的第一堂课,只有你的座位空着。”
白狼着急,绞尽脑汁花心思找补:“因为,因为我昨天受伤了,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教师沉默几秒,伸手抓住狼嘴,强制抬起狼头,叫它好好把眼前一片狼藉的废墟认真收入视野。
的确,造成眼前灾难般的景象,一大半原因在于白梅丽的火焰。但白狼上蹿下跳的狂笑暴力,也出了不少力气。
怎么看,都不像是身体不适需要请病假的样子。
“……行行行,都是我的错!”白狼烦躁地甩动尾巴。
它本来就不是善于言辞会为自己辩解的性格,比起打嘴皮仗,还不如痛痛快快应下,大不了再被当做沙包砸一遍。
对狼人强健的体魄与堪称复生的顶级恢复力而言,受伤时疼是疼,恢复时的骨肉麻痒也的确酸爽。
过了一夜,它又是一条狼中好汉!
“说吧,你要怎样才消气?我认!”白狼龇牙咧嘴。
“哭给我看。”教师松开手,把脸埋进蓬松的狼毛抱枕里,幸福地深吸一口。
“……啥?”白狼尖耳颤抖,以为自己没听清,“老师,你再说一遍?!”
“我说得不够清楚么?”
他放慢节奏,语调平稳,吐词比播音员还要标准清晰:“小狗,哭给我看。”
“……你!别太荒谬!”白狼勃然大怒。
手指落在狼头,手掌亲昵地揉了揉。
被两条长腿勾住狼腰狠狠一夹,白狼原本顺畅的气流突然短路。暴怒之下的破口大骂,硬生生梗在胸腔不上不下。
“第一堂实战理论课,你缺席,老师现在给你补上。”
教师勾唇,带着轻慢笑意:“实战的首要前提,就是了解你自己。”
“蛇有七寸,熊怕击鼻。”
“对狼人这个强于体魄的种族而言,肉身上致命弱点存在何处呢?”
白狼喉咙里冒出盛怒的低低嘶吼,暗中积蓄恢复气力的它,随时预备将身上不要命的荒唐家伙掀翻。
但他仍然不自觉被教师的话语所吸引——
“铜头。”银发教师又揉了揉狼头,坐起,微湿指尖从狼颅顶顺着脊骨一路滑落,跳跃至尾巴根,“铁尾。”
白狼的尾巴根被手指摸得酸酸麻麻。
很奇怪的感觉,像是浑身有蚂蚁沿着骨缝在爬。弥久不散的硫磺味窜入鼻息,烘得浑身火热,恨不得褪下一身厚厚毛皮。
别摸——
白狼险些后肢一软,开口求饶。
好在它理智尚且没有完全飞离身体,过于强烈的自尊心阻止了上述丢脸行为。
“嗷呜(放手)——”
白狼改成狼语,抑制不住叫唤一声。
理论上,教师当然不可能听懂狼族才懂的密语。但他还是松开毛茸茸硬邦邦的大尾巴,这回落在腰身上。
“豆腐腰。”指尖用力地揉了揉经过探索才找准位置的敏感腰眼。
“——呜!”
教师含着笑,大腿肌肉夹住“重击”之下没力气软倒的狼腰,手肘抵住狼后颈,明晃晃地嘲笑:“逃课的小狗,没知识,没文化,就会沦落到这个悲惨下场。”
“以后,能够乖乖听话,配合课堂教学了么?”
白狼识相地夹起尾巴,发出狼狗崽子嘤嘤般的求饶。
“很好。”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