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真人狙击演练中,艾本尼是零败绩,每次都能把对方一枪爆头,而对方狙击手却完全摸不到艾本尼的隐蔽点。

“你这是在玩儿命!”

外表一向冷漠的陆远此时脸部肌肉轻轻抽搐,明显不淡定了,脑子里啪啪乱闪,全是谢遇知中枪倒地的血腥画面。

谢遇知眉峰一剔,笑得发痞,“对别的或者我还没有信心,但狙击这东西,有手就会,怎么可能会输呢?”

陆远:……

陆远同志不胜唏嘘,刚想说点什么来阻止他的疯狂举动,一道阳光猛地扑进车里,他扭头,正看到谢遇知耙了把头发,掏出墨镜戴上,沐浴在阳光里的脸有种‘画凌烟上甘泉,自古功名属少年’的昂扬豪迈。

就好像,眼前这个富家子弟,无坚不摧,无所不能。

通常,人在被逼疯或是濒死的时候,会出现离奇的念头或是人生走马灯,以至于,陆远有些怀疑,自己是疯了,看到谢遇知这个样子,居然燃起了深埋多年的激情,那段尘封在记忆里的秘辛瞬间解开封印横冲直撞,他想到了净边行动收网时,老师秦许国意气风发的背影。

‘从现在开始,赌上自我,赌上生命,去时少年身,心中有光……’

‘小远,等一切结束,尘埃落定,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人生太短,别留遗憾。’

密林已被远远甩在后面,暖阳正好。

陆远收回落在谢遇知身上的目光,轻松一笑,忽然豪迈起来:“好!随你。要我怎么配合?”

“陆老板下过象棋吧?”谢遇知微笑道。

陆远点头:“嗯。”

“很简单。”谢遇知嘴角一勾,“将他的军。”

·

“呼——呼——呼——”

呼吸一声比一声急促,滕纾德痛苦地捂着伤口,艰难抓住顾医生的手,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给我……快给我一包!”

顾医生犹豫地看向宗忻。

宗忻抬手紧了紧身上价值不菲的呢子大衣,盖住脂玉一般延伸在领下的侧颈,嘴角挑着抹隐约笑意:“顾医生,给他。”

顾医生微微拧眉,弯腰打开药箱,取出一包锡纸,却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先给自己戴上了医用防护口罩、手套,又升起隔断,确定后车厢空间密闭之后,才小心翼翼打开锡纸包放于滕纾德面前。

微黄的粉末一凑到滕纾德鼻间,立刻被呼吸吹的四散,刚才还面色苍白痛苦万分的滕纾德,在吸入了粉末的瞬间便露出无比满足的神色。

顾医生眉头拧地更紧了,即使带着口罩,依旧能看出他满脸厌恶。

大概十几分钟后,顾医生打开了车窗,空气裹挟着寒风掠过,将后车厢里的粉尘和异味一扫而空,他才关上车窗降下隔断。

此时滕纾德已经完全恢复如常,他看向宗忻,勉强扯了扯嘴角,“你是警察,多少和盛祈言有些关系吧?”

宗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精致的剔骨刀,正慢条斯理剜着块风干的牛肉往嘴里送,吃相清闲优雅,闻言扯过干净的抹布,把刀锋擦干净,略扯了扯嘴角:“盛祈言二十年前就死了,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警察又不都是亲戚,滕老板这是还没醒呢,说的胡话。”

顾医生闻言,插话道:“这东西除了止痛,还能致幻,神志不清也是有的。”

“‘飘沙’的致幻效果不高,比云南的菌子还不如,只不过会引起神经短时间兴奋,影响肾上腺素分泌麻痹痛感神经。”滕纾德脸色变了几变,“我自己用药,心里有数。”

宗忻捏着-->>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