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遇知那个家境,从小到大什么高级顶级货没见过?对珠宝的鉴赏品味也还可以,不算拉,东西是好是差值不值钱,也能看个大差不离。

这块祖母绿裸石确实难得,颜色纯正,绿中带蓝,裂纹和包裹体瑕疵自然,能值北上广深随便一个城市富人区两套房了。

“这么完美的裸石,哪里搞到的?”谢遇知问。

艾本尼把雪茄放在烟灰缸上,伸手把宝石从箱子里拿出来,用紫外线笔照了又照,点点头:“果然识货,这块裸石价值不菲,好好打磨可以赚个几千万。”

“一会儿咱们跟着滕老板一起去看看其他的货,这些小玩意儿都是附带着的,打不进眼里去。”他把裸石重新放进箱子,对阿金道:“阿金,收起来吧,”

黑箱子很快就被阿金锁起来,搬进了那辆大众辉腾的后备箱。

“谢,咱们走。”

谢遇知这边刚要起身,裤袋里的手机响了。

“稍等。”他抬手和艾本尼简单大哥招呼,接起电话:“喂,是我,怎么了?”

电话那边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在座的人只看见谢遇知的脸慢慢变黑,情绪变得冷凛起来。

“你说的这些,靠谱吗?好,我知道了。”

谢遇知凝重地挂断电话,撩起眼皮看了所有人一眼,忽然一笑,“没事,我家里的电话,每年编排的项目,让我相亲呢,最难消受美人恩,我这个人性格不好适合单着,听到要见相亲对象就头疼。”

“相亲啊?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成家立业是好事。”顾医生这套捧哏捧的惯是时候。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谢遇知说,“红颜祸水谁沾谁死,还是放过自己吧。走走走,不是还要去看货吗?”

“那也得有女人看得上你这样目中无人狂的要死的大少爷。”

冷不丁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众人齐刷刷向说话的人看过去。

宗忻紧紧身上的秋外套,冷冰冰走到滕纾德面前,压低声音提醒道:“到该换药的时间了,拖太久伤口容易发炎。”

滕纾德脸色一变,立刻明白了宗忻的意思,这是在警告他,让他不要带艾本尼去看货,找个借口先溜。

两天了,王虎还没有带人赶过来,不过应该也快了,今天确实也不是带艾本尼去看货的好时机,再等一两天,等王虎他们到了,就再也不用受制于人,可以大胆的跟眼前这两拨……不对,三波人马硬杠了。

“艾老板,这批货咱们先头可是问过鸡头挂的,只有初六那天交易是大吉,干咱们这行的最信这个,要坏了规矩怕横生枝节。我看,咱们今天就先不要去看货了。”

峡谷落叶乔木伸展着翠绿色的新枝,每一寸细小的枝条都随着峡谷里的风在摇曳。

沙沙——风过林梢,空气一时安静异常。

艾本尼被当场拒绝,脸色已经奇差无比。

两拨人就这么对峙着,谁也没有再说话,滕纾德的脸始终保持着一个半笑不笑的吊诡表情,已经开始轻微抽筋。

“玄学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谢遇知打破沉默,双手插着裤兜,乐呵呵一笑,“不过,中国有句老话请神容易送神难。我想大多数国人对神怪之事还是敬而远之的。”他看向艾本尼,语气轻松:“你们克钦邦也有这样的信仰吗?”

其实他是明知故问,鸡头挂本来就是这些少数邦族才用的东西。

“自然信。”艾本尼果然也没有再坚持,对滕纾德道:“那就等到初六,鸡头挂上的吉时咱们再去看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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