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的,又很触动,坐在火光前掉了几颗眼泪;梁彦好有些难以置信,他没法想象看起来还算亲和的关逸在这种事情上居然轴成这样,他觉着,这件事要是轮到他,他肯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不会叫事情变成这副模样;酒兴言叹了一口气,开口替他解释,说仗剑天涯的义字大过天,一个女娃娃也能有这样高的武功,也属实难得了。

唯一能理解他的居然是赵野,他点头应承道,“也是位君子。”

话题转了一圈,转到了赵野身上。他惯爱讲些边关的事情,那是他唯一熟知的,偏偏其他人爱听,特别是章絮和梁彦好,他们不知道打打杀杀究竟是何模样,也好奇赵野是怎么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所以天天盼着要他讲。

今日讲的,是两年前对匈奴打得最惨烈的那一场战役,对阵的正是没下战书,忽然攻打过来的匈奴左西王须卜猾勤。

起初呼衍容吉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这个人,因为汉人这边给他的称谓与匈奴那边的有巨大差异,有时候音译名姓时,第一个转译的人口音稍微重些,把关键的名译错,从听感上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她只是听到了赵野口中标准的须卜氏的发音时才把注意力放到这上面来的。在她的记忆里,自己还没被囚禁之前,就对须卜氏的残暴有了一定的认识。他们家风如此,喜欢屠戮小部族与外族人。若不是与上可汗走得勤,抢来的东西又舍得往各家送,不至于混到今日这般地位。

“那是须卜猾勤是第一回带兵南侵,军营里传的都是,他是才从王帐出来的世子,因父亲离世,接替了左西王的位置,而后才开始与我们交手。”赵野对这个人的印象深,他的行事作风太狠毒,几乎是服役那两年遇到过的最残暴的对手。

“屠城、杀人质这些我就不说了,匈奴人的惯有手段。无论对面谁领兵,咱们输了,都是这个下场。他这人狠,就狠在对自家人也狠。你们知道,边关互相安插间谍是常有的事情,有人安插,军队里就得有人忙着抓间谍。当时我听说个什么事儿,他刚来那会儿为了让军队里上上下下的都服他,把哪儿哪儿来的间谍都抓了个遍,杀之以儆效尤。还不光是咱们这儿的,包括他们那边其他几个家族的,什么呼衍氏、兰氏、乔氏的,甚至是大可汗部下的,也一并抓了起来。”

“寻常人抓了也就偷偷摸摸杀了,不给上头知道。他这人不这样,嚣张得很,你们猜猜,他把这些人的人头挂在哪里了?”赵野把大概的意思比划完,便伸手把放在脚边的酒杯拿起来喝了,等他们的答案。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这不是什么能拿来放在嘴边随口说两句的话题。但赵野既然这样问,便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此人的残暴。

见没有一个人说话,呼衍容吉开口了,她还不确定赵野说的是不是他,答,“ТэролгойнуудыгилYYолонYнаржбологазарθлгθсθнбай。”(他肯定把人头挂在了能让更多人看到的地方。)

“ДайнболболоёрцэргийнуулзварогсонYеболзаынYYднийцамагθлгθгдθнθ。МинийзθвYY”(如果正在交战,那就是两军交界处;如果是按兵不动的状态,应该会挂在最大的那个市场的门楼上。我说的对不对?)

这段话只有赵野一个人听懂了,因为呼衍容吉还没决定要加入他们。

但他听完就问,“ЧиYYнийгмэдэYYБиСубудYYнийгийганцYнийглмэднэ。”(你是不是认识他?须卜氏里会这么干的,我只知道这一个人。)赵野说完,手上的动作正好结束。

呼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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