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的净房, 否则他们都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案桌。

所以,这会儿的屋子里, 落针可闻。

大家的脑袋都是一致地半垂着,注意力都在实录上。

只是突然,一位青衫外廷官吏的到来,打破了戊字号房里面的平静。

“各位大人, 下官是从户部来的, 奉旨抽调秦朝宁秦大人过去户部协助。”他拿出明黄色的圣旨,笑着说道。

对方到来的动静,使得屋子里的几人皆愕然抬起了头来。

怎么会有户部主动来抽调修史的修撰这种事呀?!简直闻所未闻好吗!

“劳烦秦朝宁大人随本官跑一趟吧。”

闻言, 屋子里的几人都转过身看向最后那张案桌所在的秦朝宁。

见状,秦朝宁放下了手里的笔, 缓缓起身应道, “……下官是秦朝宁。”

他的“下官”二字一出口,屋子里的其他人不由得产生了些许不满。

翰林清贵,哪怕是同级别的官吏里面, 他们也是最优秀的一批,没得这般自降身价的。

不过, 稍后他们就想明白了,谦词这是对圣旨的尊重, 却也仍然还是产生了一丝不舒坦。

那位青衫官吏倒不在意屋内的人现在什么表情神色在想什么。只见他立马朝秦朝宁走过去,脸上还笑得十分热情,“秦大人,那咱们就出发吧。”

这语气和笑容,任凭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对秦朝宁是很真挚的态度,隐约还很敬重他们戊字号房这位正历十年的状元郎。

对此,戊字号房的修撰、编修均有些许不解。

不过,没等他们探究,对方就开开心心地带着秦朝宁离开了。

眼睁睁看他们走出不远后,俩人间那一声声的“朝宁弟”传回来戊字号房,让戊字号房里面的修撰和编修们听得更是一头雾水。

不是,你们不是刚第一次见面吗,眨眼间就这么熟稔了吗?!

等秦朝宁到了户部,他很是惊讶自己受到了户部官吏们的热情欢迎。

由于却是震惊,他的人便显得又乖又呆。

户部的人瞧见了,更心喜和心疼这个小状元郎!他们直觉如果不是小秦大人在翰林院被逼急了,小秦大人怎么会小小年纪去和他们干架!

都是翰林院那些年长的官吏们没半点容人之量!

因为外廷官吏们和内廷官吏们,天然会看对方不顺眼,在朝堂上下往常互相指责或是互相挖坑的事都是不少的。

所以,一旦有了什么矛盾,双方都会下意识觉得对方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这会儿就是纯然觉得秦朝宁是他们的自己人了。

这些官吏们不仅主动给秦朝宁摆好了案桌,布好了纸张笔墨,奉上了热茶,还对他各种嘘寒问暖。

更有甚者,还有的人关心他打架的身子好些没,有没有伤到手等等。

“下次小秦大人倘若被翰林院那群假清高给欺负了,就喊上咱们户部的弟兄们,咱们户部过去给您撑腰!”

“就是就是,那群人当同僚怎么这么坏!”

“平日里看他们就一肚子坏水。”

“小秦大人若是呆得不开心就来我们户部得了!”

“对对对,小秦大人你算账能力这般厉害,最适合我们户部不过了。”

……

秦朝宁在听罢这些七嘴八舌的话,终于明白了过来。

他们的喜爱是真的,而缘由还是因着上次查账的事。

听他们越说越护短,秦朝宁红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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