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如果他们问烟花的颜色,我猜他就没办法回答上来了。”和景弥生皱眉,毕竟从琴酒回来到他们分开,也不过五分钟,和景弥生不可能把所有看见的事情,包括颜色、形状、材质都给琴酒讲一遍。

伊丽莎白闻言也陷入沉思,“如果是这样,确实很容易被问出来。我再想想办法,对了,这个麻烦您一起处理一下,是父亲的。”伊丽莎白递过来一个小针管,看起来是保利诺随身携带的胰岛素。保利诺的糖尿病很严重,坡脚就是因为糖尿病足溃烂,虽然他对外说是因为外伤,但组织里面的报告提到了对方有糖尿病。

和景弥生接过针管,“我知道了,现在我们下去吧。”

听到这话,伊丽莎白下意识伸手挡住自己变色的左眼,随后又放下,“我明白了,好的。”

两人刚走到楼下,就听见琴酒冰冷的声音:“我说了,我没有看见。”

和景弥生望去,只见五十平方米的房间里,严丝合缝地站着一圈人。一群人把琴酒堵在房间正中间,都是全副武装,时刻准备动手的样子。处于绝对不利地位的琴酒倒是还算冷静,面对枪口也只静静地站在原地,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望着他墨绿色的眼睛时,就像看着一只高傲盘旋着的巨鹰,而自己正被它直直注视。

但在座的人,谁不是黑夜里面的主宰者。巴尔不为所动,双手抱胸,嘲讽地说,“黑暗中的烟花,你都看不见?怕是去放炸药了吧。”

看来,琴酒还是暴露了,和景弥生脚步不停,“阿兰,发生什么事情了?”

伊丽莎白也走到傅里叶身边问道:“哥哥,怎么了?”

琴酒皱眉望过来,人群为和景弥生让出了一个通行道。和景弥生看见琴酒的视线往包围圈的薄弱处瞥了一眼,暗示他强行突破。和景弥生快步上前,因为化妆,显得格外柔和的面庞上写满了担忧,“怎么了,是恐惧症还没好吗?我摸摸。”

什么恐惧症,琴酒莫名其妙地看着和景弥生的举动。却突然感受到和景弥生和自己接触的右臂一凉,下意识地抽手。但没想到和景弥生如此大力,他竟然分毫没有移动,反而显得他站不稳晃了一下。琴酒错愕地看着和景弥生,不知道对方何时拥有了这份怪力。见到琴酒紧盯着自己的胳膊,和景弥生伸手环抱住琴酒,在他耳边轻声说:“别怕,只是胰岛素。”

怕,琴酒倒也不怕。信,琴酒也不是很信。但他周围一圈都是拿着枪的敌人,与其当场反抗,不如信和景弥生说的是真的。更何况,他能感觉到针剂已经完全被注射进身体里,此时说什么都晚了。而结合胰岛素和恐惧症,琴酒也知道和景弥生的剧本是什么。他沉默着看了和景弥生两秒,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对方。

“没有”琴酒冷着一张脸,“我没有事。”

“还说没有事,刚才你不就被吓得不行吗?”和景弥生皱眉,“怕黑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嗯?阿兰先生原来有黑暗恐惧症吗?”傅里叶假装疑惑地问,“那难怪您说没看见烟花是从哪里开始点燃的了。”

“没有,我只是不喜欢看烟花。”琴酒继续扮演着嘴硬的人设,视线从和景弥生身上一扫而过,就像是害怕女朋友会嫌弃自己的纯情男生。琴酒努力想给自己憋个脸红,结果反而表情更恐怖了。

傅里叶了然地笑笑,“没事,我的弟弟沃尔德曼也怕黑,他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了。而且,我相信雅丽小姐,也不会在意这些问题的。不过,我们还需要测试一下您真的有黑暗恐惧症,麻烦您去里面的房间呆几分钟可以吗?”

几分钟?那当然不行。

伊丽莎白注意到和景弥生的视线,心领神会地拖延时间,“哥哥,这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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