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清了嗓,低头瞅着自己怀中的人。

骆温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刚想脱身而出,就被他急声制止了。

“干嘛呢,你现在就等于是半个残废,好好听话,知道不?”陆二少骂骂咧咧的,手上却极小心地把人抱起,轻手轻脚的放到了床上。

骆温原先的侍者装早就残破不堪,也没法在人前露出,好在还有陆明昼的外套挡着。

陆明昼扫了眼他,看见他乖乖躺着场上,面颊苍白,神情却是极为平淡的,还静静地望着自己。

他迟疑着,抬手碰了碰他微乱的黑发:“好好休息,我走了。”

见人点头,他才放心离开。

临走前不顾骆温的反对,还不忘给他请了个护工,这才迎着夜色放心出了医院。

这所医院坐落在工业园附近,到了夜晚更是人迹罕至,显异常冷清。

陆明昼出门时只穿了一件衬衫,刚才在医院里还不觉得,此时站在马路便觉得一股凉意袭来,肌肤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他轻啧一声,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的外套还在骆温的身上。

没想着回头和病人抢衣服,陆明昼低头钻进自己的车子缓缓启动。

临城的深夜依旧热闹繁华,霓虹灯闪烁不定。

陆明昼没想着赶时间,便驾着车子不紧不慢的行驶在道路上。

期间手机连着响了好几次,陆明昼瞥了眼嗤笑几声便不再理会。

过了好一会儿,才抵达一座灯火通明的住宅前。

车子的发动机刚一停火,便有人迎了上来。

“二少爷,老爷等你许久了。”头发斑白的老管家微笑着说道,望着他的眼神犹如在看待一个刚长大不久的孩子,满含宠溺之色。

陆明昼:“……明叔,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什么老爷少爷的,听着都肉麻。”

老管家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说话。

他吐槽了一声后,到底是没继续和老管家杠着,双手插兜,迈着六亲不认的大步子,晃悠着着进了宅院。

一进门便是一声严厉的呵斥。

“你还知道回来,成天在外头惹是生非。”背对着陆明昼的中年人转过头来,怒视着陆明昼,眉毛是两道如浓墨重笔般画出来的,又密又黑,透着股不怒自威的凛然,样貌看起来清明又正直。

可就是这样看着刚正不阿的男人,逼得陆明昼的亲妈躺在浴缸里割腕自杀了。

他虚着眼,没正眼去瞧人,浑身透着一股吊儿郎当的模样,冷笑着问道:“不是你陆大老板叫我回来的么?怎么?不想见我,那行啊,我马上就走。”

陆父瞧见他这幅没脸没皮的样子看了就来气,呵斥道:“站住!你把柯家那小子打成什么样了,怎么没有半分的内疚?”

陆明昼的脚顶住地板,站直了身体,双眼直直地与他对视着。那双多情的桃花目此时看人时,又讥诮又凉薄:“内疚?你听个耳朵就替别人来质问我了?打他,是他活该,我问心无愧。”

他说着话,身上那股吊儿郎当的浮夸气顿时散了个一干二净,在旁人瞧来,在陆父的逼视之下竟然没有矮了一节,反倒能够分庭抗礼。

陆父被他义正言辞的话刺得头都快炸了,到底是多年的养气功夫还在,头上青筋直冒,却还是依旧维持着冷静的语气:“为了你学校里的小情人,和柯家那小子连兄弟都不做了?”

他皱着眉,那沉脸不悦的模样与陆明昼生气时的眉宇有几分相像:“你吃错什么药转性了?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儿子什么时候成了个情种。”

他算是陆明昼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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