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果然是你在中间切断了他的消息渠道——胆子挺大,黑泽阵。”
琴酒深绿色的眼眸仍旧看着我,他没说话,眼神却明晃晃地显示: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只是——
“小心君度回来找你算账。”我笑了笑,就把这事给揭过去了。
他们之间的事我从不插手——都是年龄以三作为开头的人了,要做什么他们自己心里有数。
琴酒冷哼一声:“我怕他?”
行行行,你不怕,酒厂大哥最厉害,谁都不怕。
我敷衍地应了一声,上楼回卧室打电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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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响了。
摇摇欲坠的空酒瓶堆晃了一下,最上面的的酒瓶就噼里啪啦全都掉在了地上,一时碎片飞溅。
被酒瓶埋在中间的人微微动了一下,他的头发散的到处都是,明明是雪白的发色,此时却因为沾满了灰而显得灰扑扑的。
他脑袋还趴在桌上,伸出一只手挣扎着过去够到了振动个不停的手机,看也没看就按了接听键:“谁——”
对面的声音却让他手一抖险些摔了手机:“君度?”
第75章 君度的过去
我看着面前风尘仆仆的青年, 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了许久,才道:“你瘦了。”
他笑着把胸前的长发拨弄到背后, 冲着我wink了一下,漫不经心道:“想你想的。”
我笑着骂他:“油嘴滑舌。”
他两只手都伸了出来,在身体两侧作投降状,拖长了声音道:“哪里有——我可是实话实说。”
但他是真的瘦了很多,两颊有些陷下去, 宽大的衣衫在他身上显得空空荡荡, 像根衣服架子,风一吹就能飞走了一样。眼下也是一片青黑, 像是几日都没睡好觉了。
但他的眼睛很亮, 精神看起来也很好。
我们现在正坐在东京地下基地的酒吧里——老位置了。
他喝了一口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算了下时间, 意识到柯学元年的时间根本没有确切数字,于是只好说:“有一段日子了。”
君度的脸色没变,还是笑眯眯的模样, 但声音听起来有点危险:“看来琴酒那小子翅膀硬了, 爪子未免伸的有些过长了……”
这件事确实是琴酒干的不地道——但护短的家长绝不会跟着应和。
所以我没接他的话头, 只是低头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在桌上推给了君度。
君度看了一眼,他怔了一下:“是……”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它自己断开了, 实在是不好修复, 我就自己把这两块重新加工了一下……”我又掏出另一块小木牌, “我自己留了一块, 这一块给你。”
君度伸手接了过来, 他低着头翻来覆去地看着那块我亲手打磨抛光好的迷你平安符,然后小心翼翼地收进了怀里——我看见他的手有些抖。
他收好平安符, 没看我,仰头又喝了一口酒:“白兰地,我也没想到它竟然真的有用……”
他眼睛看着吧台后的架子,眼神却没有焦距,像是在发呆:“我的族人都是因为它而死……”
他没等我询问,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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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度出生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