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待此时,数道人影自窗子涌入,来者个个人高马大,身穿侍卫服,腰间佩刀。同一时间,门外响起骚动,纷乱的脚步声逼近,紧接着,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为首的男人身穿朝服,手中宽刀明晃晃的闪着寒芒,直指姜竹星。
“将凶手拿下!”
下一刻,公主府侍卫长亦带着人马冲进来,与其对峙。双方拔刀相向,僵持不下。
“我当是谁,原来是驸马。”
为首的男人收起宽刀,拱手施礼,面上却不见多敬重。
侍卫长挡在姜竹星身前,寸步不让。
“真是巧,在这里碰到督察史大人。”
姜竹星重新打量眼前这个皮笑肉不笑的男人,怪不得觉得眼熟,好像在宫宴上瞧见过,原来是督察司的秦大人。
秦大人笑眯眯道,“本官是接到密报,有人会在玉琼楼行凶,前来捉拿凶手,未曾想碰见驸马。”
“确实是巧了。”
姜竹星同样扯出个假笑来,“我也是接到密报,前来赴约的。”
“案发现场只有驸马在,难免有嫌疑,还请驸马随下官走一趟。”
侍卫长仍旧不让分毫,“对不住了,公主殿下要让驸马回去,不能跟秦大人您回督察司。”
秦大人冷笑一声,掏出令牌。
“本官执行公务,如果公主殿下要坏督察司的规矩,怕是得去找陛下。得罪了!”
话音刚落,督察司众侍卫再度亮出刀刃,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多么明显的栽赃陷害,就是针对她来的。
姜竹星眸光微动,手中握着那颗珍珠。眼下最要紧的是把珠子交到公主手里,十有八九能找到仕女图。就算对方有备而来,也不会立马要她的命。
想到这里,她拍拍侍卫长的肩膀。
“你且回府禀报殿下,就说我随秦大人到督察司作客去了。”
侍卫长闻言骇然,显然是不赞同的。那三司是什么地方?一个比一个可怕,督察司由甚,进去的人不死也要退层皮。即便驸马有公主撑腰,想毫发无损也是难如登天。
眨眼的功夫,姜竹星把珍珠神不知鬼不觉的塞进侍卫长手中。后者立即会意,不再坚持,不得不下令收刀。
秦大人又换上一副笑吟吟的面孔,侧身让路。
“驸马,请。”
她记得督察司好像是礼王那边的人,和东宫不对付,自然跟公主敌对。但这次督察史亲自出马,应该不只是为陷害她,最终目的怕是和她一样,为那幅仕女图,不过一石二鸟之计。
自来洛阳城,皇宫她进过,十里长街她逛过。入督察司大牢倒是头一遭,也算是新奇体验。
她被带去审问犯人的地方,墙上挂满了骇人的刑/具,空气里弥漫着腐烂的恶臭,令人作呕。
“驸马,得罪了。”
秦大人嘴上说着得罪,手底下半点不留情,当即吩咐属下将姜竹星绑在十字木架上。
“下官也是例行公事。”
姜竹星不置可否,笑容依旧。
“秦大人说笑了,我明白,您就是故意的。”
秦大人瞬间收敛神情,目光变得犀利。
“既如此,下官就不和驸马客套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为何杀害玉琼楼的兰鸢?”
闻言,姜竹星泰然的望着他。
“秦大人难道亲眼看见我杀人了?这么肯定?督察司以往都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