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凭他的手段,也能查到。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罢了,我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他。”

乍一见他,身量比从前更健硕了,周身气势也更胜往日。这些年,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可是,若三爷要是想带着阿宁呢?”大力看他眼睛像是黏在娘子母女二人身上,凭她再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三爷眼中的势在必得,她就是个瞎子,也看出来了。

“他不会。”苏禾指尖划过阿宁的脸颊,慢声道:“当年,庄大娘子以我出身微末为由,许我重金离开他,自然是为他相看好了人家。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也不小了,早该成家立业了。”

“可……”大力欲言又止,娘子这般笃定,可她在一旁看着,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啊!

“如今再见面,不过是他心里执念未消,这才显得有些惊惶失措。放着家中娇妻美妾不要,与我闹什么?阿宁是我的命,我绝不会让他带走的!”苏禾揣测着,古人重子嗣,尤重男嗣;阿宁说到底,不过一个小女娘,不值当让他一直记挂着,最多新鲜个三五日也就过了。

“娘子,奴看着,三爷似是今天就要跟来宅中?”

“来就来吧。总要分说明白,”庄引鹤鲜少允人违拗他的意思。他们遇不见倒也罢了,遇见了却未必是好事。她带着阿宁多年的清净日子,也不知还能不能如从前一样了。

“娘子,咱们到了。”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丁管事的声音就在外头响起来了。“那官爷骑着马,跟在咱们后面呢。”

大力抱着睡熟了的阿宁先下了马车,随后苏禾也跟着下来了,看着后面骑马的男子,对着丁管事道:“没事。”

“那娘子,我将他们引到后门处,从后门进来,免得招人议论。”丁管事知道苏娘子带着一个小女娘在名声一事上何其要紧。这周围住的还多是读书人,青天白日的,叫个男子从正门进来,以后他们娘子还过不过了?那长舌妇的话,还不知得有多难听!

“也好。我先带着阿宁进去了。”

“好咧。娘子先进去吧。小人这就是给这位官爷引路。”丁三木示意跟在身后的来福儿先下马,说了缘由,见他跑回去跟官爷说了两句话,那官爷倒是爽快,直接下了马。从偏门进时,还道了句谢,倒是叫他一个下人受宠若惊了。

大力和苏禾轻手轻脚的给阿宁将外衫脱下下来,看着她沉沉睡过去,又对着大力道:“你去烧点热水然后兑成温水,阿宁今天哭的厉害,我给她擦擦脸。”

“好,娘子。我这就去。”大力应完,转身就出了房门,推开门,就见庄引鹤在院中闲庭信步,悠闲得好似是他的府邸一般。

大力行了个礼,便跑去厨房烧热水了。庄引鹤推开正房的门,左右看了眼,便走到苏禾的内寝,看着她坐在床沿,温柔地注视着床上的女童,忍不住靠近了几步,苏禾以为是大力,道:“这么快就好了?”

见无人应声,苏禾抬头看向门口处,就见庄引鹤站在那,秋日午后的阳光是有些暖的,透过窗户射在他的身上,竟让她觉得这屋里有些暗,“谁叫你进来的?出去。”

庄引鹤虽压低了声音,但欢喜的神色却怎么也压不住,“这些年,辛苦你了。一个人带着孩子,娘子,我——”

男子的声音再怎么刻意压制,也是有些粗糙吵闹的,阿宁似乎有些不耐,扭着身子要醒的模样,苏禾连忙叫庄引鹤住嘴,而后又轻拍阿宁的胸口,用一种庄引鹤从未听过的柔声,哄着阿宁再次入睡。一时间,庄引鹤倒是有些羡慕自己的女儿了,他何曾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呢?

大力也端了温水进来,拧干了帕子递给苏禾,将阿宁的小脸、小手都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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