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见有人壮着胆子去敬酒时时今并没有阻拦,而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也就都放开了,轮番地过去要喝酒。

时今夹在其间,一来二去的,跟着喝了不少酒。

几轮下肚,时今依旧是端端正正地笔挺坐着,瞧着也只是眼角有些泛红,看上去与平时并无异常。

众人依旧在交谈着,此起彼伏的谈笑声络绎不绝,时今游离在外,靠在桌背上轻轻支着头,眉眼低低地隐在阴影里,看似在听着,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耳边的一切的声音都像是流水,漫漫地隐在天边,听不真切。

不知道是谁讲了句笑话,惹得一众女生嗤嗤地发笑,包间里的气氛活动跳跃。

一直到晚上十点,众人才聚着三三两两地说要离开,人潮涌流,同门的一个年轻师兄见时今一直坐在那儿不动,觉得今晚亲近了些,便要去看他。

“时医生,时医生?”

有人一直在身边说话。

时今轻微地皱了皱眉,又像是反应过来对方在叫他,有些抱歉地转了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

面容瓷白细腻,看过来的眼中像是蕴着水色。

那个师兄莫名其妙地有些脸红,踉踉地往后退了两步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手机。

他也是这才反应过来,时今怕不是已经喝多了。

旁边另外两个还没走的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三个人一交流,发现谁也不知道时今住哪儿,这么晚了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也不能就这么把人撂在这儿,合计了一番,决定给时今的家人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让他们来接人。

站的最近的那个小心翼翼地拿过时今的手机,滑开联系界面,这些电话上都没有备注,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给近期通话记录上排在第一位的打去了电话。

———

秦聿这几天正忙着一项收购案,李森跟着他也是忙得脚不沾地,陈叔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秦聿正在开会。

宅子那边的事一般不会给他打来电话打扰,陈叔应该也清楚秦聿最近事情多,如今在这个时候还能打来的...多半和那位时少爷有关。

李森犹豫了一下,想着这几天老板表现出来的对时今的重视,最后还是把电话递了过去。

他不知道陈叔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只是明显感觉到老板的脸一下就冷了下来,周身气压瞬间低了好几个度。

秦聿捏着手机,在听到说时今八点了还没有回去,排班表上今天也不是他的晚班,更没有发个消息说自己去哪儿了时,右手上定做的钢笔几乎要被他生生折断。

很好,结婚才多久就敢和他来夜不归宿,总是一声不吭地消失,音讯全无地杳无声息,

永远学不乖,永远要逃离。

秦聿在内心阴暗念头翻滚了一遍又一遍,拿着手机的左手上青筋暴起,难以言喻的恐怖力道看得人心惊,会议室的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

就在李森以为老板盛怒到极致,为那位小时少爷担心的时候,秦聿周身的气势又骤然颓然下来。

可是,他又以什么身份来做这份指责,协议书上白纸黑字两人私生活互不打扰,他与他是再表面不过的合约夫夫,时今就算真的不回来,他连问一句的立场都没有。

秦聿死死捏着手里的钢笔,眼眶底下几欲充血。

最后他还是深深吸了口气,“会议继续。”

但众人明显能感觉到他们的老板变得焦躁了,少有的走神不在状态,频频看向手机,一众外面去了都称总的高管互相对视了一眼,谁都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低气压一直持续到会-->>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