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有?培养你当下?任掌教的想法?”

云挽没马上回答,而是露出了几分迷茫之色:“我身上并无太多优于旁人之处,论实力,放眼整个宗门?,我不是最厉害的;论为?人,我的朋友也不多阮师叔为?何觉得我适合当掌门??就因为?我的父亲?”

阮秋楹却道:“也许你不知道,其实你与你父亲很?像,我在第一眼见?到你时,就知道,你一定是他的女儿。”

“后来我又?观察了你几日?,打扫悬渊地牢是个苦差事,你却未曾流露出丝毫厌烦不耐,即使无人监督,也认真仔细,没有?任何偷懒之处,小事上都是这般态度,我又?有?什么理由觉得你会在修炼上偷懒?”

“论实力,你年纪尚浅,即使先?天不足,也可靠后天努力追上旁人,你父亲当初的资质同样不如崔见山,但太虚剑川那一代的首席之位,还是落在了他身上。”

“论为?人,”阮秋楹看着云挽笑道,“能看出你不善言辞,但我观你路过其他牢房时,也并未因面对的是有罪无势之人,便歧视唾弃,这般不骄不躁的性子,可遇不可求太虚剑川究其根本仍是以实力为?尊,当你实力足够,且真心为?宗门?的发展做打算时,又?何必担心无法得到他人的喜爱?”

云挽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直白?地夸奖,她的脸都不自觉红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阮秋楹见?状不禁笑了一声:“你父亲曾给予你厚望,只是早早地去世,未能将这些心意传达给你,我如今身陷囹圄,不能给你太多的帮助,我只希望你不要妄自菲薄。”

云挽被她一番话说得心跳都有些变快了,但随后她就又?冷静了下?来。

犹豫了片刻,她最终还是略显无奈地道:“阮师叔恐怕不知,我的本命剑刚在前不久碎裂,我的修为?也就此停滞不前了,这道坎还不知何时能迈过去,未来到底会怎样,我也想不明白?。”

自忘悲剑碎裂后,她就一直将她装在剑匣中,背在身上,阮秋楹此时也看向?了那只剑匣。

“原来那里面装着的碎剑是你的本命剑。”阮秋楹露出了思索之色。

她很?快就抬手打出了一道灵光,云挽见?状吓了一跳,此处是悬渊地牢,不仅外围设有?限制灵气的阵法,牢房内更是天罗地网,阮秋楹被关在其中,怎么还能施展灵术。

那道灵气化为?了一层灵韵,慢慢笼罩在了剑匣之上。

阮秋楹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她对云挽道:“你这把本命剑本就不适合你,它若不在此时断裂,也必定会在某一日?离开你,真正属于你的机缘还在未来等着你。”

她说完后才察觉到云挽的脸色不对,她立即笑了起?来,神色间难得透出几分张扬:“怎么?你觉得这悬渊地牢关得住我?”

云挽有?些不明白?:“那阮师叔为?何不离开。”

生活在这孤寂的一方囚牢中,又?有?什么好的?

阮秋楹却只是垂下?了视线,轻声道:“禁术逆山河需以人命献祭,不论出于什么原因,这的确是我犯下?的错我需承担这个后果。”

云挽与阮秋楹分别后,便慢吞吞地离开了悬渊地牢。

一路往回走的过程里,她都在思索着阮秋楹与她说的那些话。

她说忘悲剑本就不适合她,因此才会断裂,可那个在未来等着她的机缘会是什么呢?又?会在何时出现?

她当真有?成为?掌门?的资格吗?

云挽从前也曾有?过一段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光,那时的她,身边有?师兄作伴,又?偶得三五好友鼓励,便以为?自己什么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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