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看不懂就算了,人话也听不懂了吗?”靳誉蓁将眼镜装好,出了柜台。

冯卉气的要命,可又敢怒不敢言,憋屈地将假画收好,准备去找宝主算账。

叶芸象征性送了她一下,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等她回神时,靳誉蓁穿了外套下楼,“我有事先走了,你早点下班。”

叶芸感动地回:“好的。”

她以为靳誉蓁要去赴靳竹怀的约,其实不是。

早上听到的那句心声,让靳誉蓁无法再直视靳竹怀,短时间内,靳誉蓁不想见她。

她昨晚和岑述在一起,那就意味着,她昨晚在洮州。

既然在洮州,为什么没说一声?

又为什么和岑述在一块儿?

靳誉蓁一点也不想猜。

还以为她身边只有冯卉和崔蔓心怀鬼胎,看来竹怀也未必坦荡。

她又想起早上祖母的话。

文玩线搭好之后,靳氏起家的翡翠品牌大约要归入其中,祖母要交给她,便是把靳氏一同交到她手上。

是她太懒倦,太迟钝。

竹怀必然看得出祖母的打算。

可她,不想参与到这场博弈中。

刚刚跟靳竹怀发消息辞了晚上的约,靳竹怀很善解人意,什么都没问,只说下次再约。

靳誉蓁关上手机,靠在后座养了会儿神。

到了陆文琦说的餐厅,她裹好衣服下车,刚进餐厅就看到二楼靠花窗的位置有三个熟人。

陆文琦转头看到了她,喜气洋洋地朝她挥手。

她慢吞吞上楼,手心碰了碰包。

包里还放着聂蜚音的发圈。

关于花,靳誉蓁并不了解,只记得当初在仰光的时候,当地人将花称作情尘,所以她自然而然认为情尘误人,不太爱花了。

在仰光住的房屋背后,种的是一大片菠萝蜜树。

她踩上最后一个台阶,看到餐桌里面的聂蜚音。

花围着她,她的面容比花叶还多几分妍净,目光润亮,像期待着什么似的。人衬花,花就不那么碍眼。

靳誉蓁走过去,和陆文琦坐到一排,面对着聂蜚音。

陆文琦唏嘘:“真想不到,我们四个还有同桌吃饭的一天。”

宁岁举手道:“先说好,我不付钱,纯蹭饭。”

陆文琦道:“…真好意思说。”

宁岁委屈地看着靳誉蓁:“蓁蓁你给我作证,我真没钱。”

靳誉蓁顺她的意:“的确没有。”

陆文琦冷笑:“你没有,你妈可多钱,就不能找她要点儿?”

她向来不能理解这种身为富二代却不好好当富二代的人。

但是环顾一周,三个饭友全是这种人。

宁岁摊手:“要我妈的钱,那是有代价的。”

宁芳一直想让她进靳氏,她拗不过,就去行政部面试了一个岗位,谁知宁芳女士好像更不开心了。

陆文琦没心思听她那点事儿,注意力全放在靳誉蓁和聂蜚音身上,趁着聂蜚音去卫生间的功夫,她问道:“蓁蓁,昨晚你送阿音回家的?”

靳誉蓁不明白这有什么和吃惊的,“嗯。”

她扫了眼聂蜚音的位置,衣服下面好像压着一个袋子。

陆文琦摇头:“你变了。”

靳誉蓁好奇:“我哪儿变了?”

“你就是想利用她,她跟岑述不太合得来,所以你故意捧她,想打压岑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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