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在神识探查后,确认那两个正在靠近的烬花宫弟子为寻她而来。

若是烬花宫的孩子,他实在不宜插手。

“这几头野狼已经死透了,你若是还怕,便把眼睛捂上。”

谢无恙正欲从小姑娘的手里无情抽回衣角,视线不经意扫过她的额头,凌乱的刘海遮掩下,隐约显露出朱红的花瓣纹路。

他的目光倏地一沉,长身倾近,冷白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撩开了她额头的碎发。

小姑娘额头上略显妖异的朱红色烬花纹彻底暴露在月光下。

糜月一愣,继而大骇。

糟了,她的烬花额纹!

烬花宫的弟子在出生时额间便有一朵烬花额纹,历代传承,宫主嫡系的额纹更为特殊,哪怕她变成幼崽了,这彰显身份的额纹依旧存在。

她竟然忘了这茬……!

糜月的心跳瞬间变得快如擂鼓,忐忑地观察着对面人的表情。

果然,在看到她额间花纹时,谢无恙的眼神变了。

浅淡的眼眸里翻涌着些许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仿佛石子坠入静湖,搅动了一池清泓碎光。

半晌,面前的人收回手,松软的碎发垂落。

“你方才说,你娘亲……不要你了?”

方才没发现那额纹还未觉得,此时谢无恙仔细打量,这小丫头的五官、眉眼……确实都像极了那个人。

糜月眨了眨眼睛,同时也在观察他。

看来,他似乎没有认出这是宫主嫡传的烬花纹,只把她当成了烬花宫普通弟子的孩子。

想来也是,嫡传烬花纹比普通弟子的颜色更深些,乍一看并不明显,若非烬花宫中人,根本分不出这两者的区别。

是她太敏感了。

糜月顺着他的话,佯作伤心地低下头:“嗯……我娘不要我了,我无处可去,其他人也都不喜欢我,我不想回烬花宫。”

“……那你爹呢?”

“也不要我了。”

糜月心下稍定,想也未想随口答道。

周遭一时沉寂。

谢无恙在暮色中神色难辨,糜月紧攥着他的衣角不松,又有点拿不准了。

虽然烬花宫和隐剑宗交恶,但他也不至于对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下毒手吧?

片刻后,谢无恙似笑非笑,低声叹了句:“难怪……”

难怪?难怪什么?

说话不要掐头去尾啊喂。

谢无恙复又看向她:“隐剑宗不比烬花宫奢靡养人,你确定想跟着我?”

糜月小鸡啄米似点头:“我很好养活的。”

只要能拿回功法,吃点苦算什么?

“你当真不想留在这里?”

“不想,我想跟你回家。”

小姑娘嗓音软糯热怜,似是在这里受到了苛待,小手扯着他的衣角,大有不带她走,她就不松手的架势。

“……”

“走吧。”谢无恙道。

那只比霜雪更素白的手伸至她面前,糜月见计得逞,立刻抓住他的手指。

乘着清冷月色,她跟着谢无恙往与烬花宫相反的方向走去。

糜月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她还真的担心,这厮会把她送回烬花宫。

难以想象十二副宫主看到自己变成这样会是什么反应,那可真是天下大乱了。

她擦去额间冷汗,后知后觉地侧眸一看,浑身僵直。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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