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松鹤长老接着道:“那离火宗不敌大败,烬花宫却将路过的弦音宗少主给掳走了。”

谢无恙蹙眉:“……江蘅?”

“听说是那妖女看上了弦音宗少主的姿色,把人掳回去做了侍宫,现在弦音宗掌门急得上火, 怕是不日便要跟烬花宫宣战了。”

纪通装作第一次听到这消息,也跟着夸张地应和:“竟有这种事?好歹是一宫之主,如此跋扈行径,实在是闻所未闻。师弟,你可知道此事?”

说完便去看谢无恙的神情。

在他看来,就算谢无恙和烬花宫主有了个孩子,也更改不了两宗敌对的事实。且那烬花宫主实在是品行败坏,连强抢男修之事都做得出来,实在配不上他的师弟,他不希望谢无恙还对那妖女存有什么旧情,诚心想让他看清那妖女的真面目。

“现在知道了。”

谢无恙仿佛听了一件无关痛痒的八卦,反应淡淡:“弦音宗掌门有四子三女,江蘅并不受重视,弦音宗不会为了他得罪烬花宫,更不会同烬花宫开战。”

弦音宗和烬花宫从前并无恩怨,且江蘅和糜月还有几分同窗之谊。

谢无恙不知那假扮糜月之人为何将他掳走,但想来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

纪通摸了下鼻子,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烬花宫主把江蘅绑去做了侍宫。”

他生怕谢无恙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他有点纳闷,他这师弟是真的对那妖女没感情不上心,还是单纯地喜怒不形于色?若是前者,他倒是能放心了。

殊不知他们以为的那个烬花宫主压根就不是糜月。

“所以呢,师兄想说什么?”

谢无恙撩起眼皮看向纪通,清凌凌的目光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后者有点尴尬地打着哈哈,“没什么,喝茶喝茶。”

话音未落,陡然之间传来一阵明显的震感,伴随着遥远的轰鸣,连同桌案上的茶盏都跟着抖了抖。

几人循声望去,似是司徒长老府邸的方向,火光大作,一瞬间染红了天际,炸出一小团蘑菇云。

“你们一个个的心思都飘到哪里去了,不好好修炼,再等十年,你们都炼不出本命剑!”

而此时正在剑池边教导弟子的司徒杉,正手拿戒尺,对着几个剑招不规范的小弟子厉声训斥。

小弟子们被批得头也不敢抬。

直到天边火光晕染开来,一个小弟子指着他身后的方向,好心提醒他:“长老,您的院子……”

司徒长老冷哼:“我的院子如何,你少给我攀扯别的!”

小弟子挠着脑袋,结巴道:“您的院子,它好像炸了……”

……

爆炸发生的瞬间,程令飞和夏沥的第一反应,都是扑过去把糜月护在了身下,而糜月则下意识紧紧护住了怀里的月饼。

直到漫天的灰烬散去,程令飞咳嗽着手捂胸口,夏沥撑着腰,扒拉开身上压着的碎石,艰难地从碎石堆里站起身来。

俩人起身后,连忙一同拉起身下眼冒金星的小团子,低头检查她有没有受伤:“月月,你没事吧?”

糜月咳出一缕黑烟,缓了片刻,摇摇头说:“我、我没事……”

她被搀扶起来,发现怀里的月饼身子软踏踏的,仿佛昏厥了过去。

糜月连忙抓着它的身子急得使劲摇晃:“月饼!醒醒!月饼!”

月饼悠悠转醒,同样咳出一缕小小的黑烟,嘴巴蠕动,继续若无其事地啃嘴边残留的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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