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自己的父母,她一腔爱子深情,那叫做不合时宜。”
袁太夫人见着齐昀垂首下来,眉眼?垂着,看着有几分无辜可怜。
“罢了,”太夫人摆摆手,“这么多年下来,估计她也能想通了。”
就算想不通,局势那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这是好事。”袁太夫人脸上重新有了笑容,“虽然还不是世子,但也是在安定人心了。”
“你那个?叔父啊,”袁太夫人说起那个?死掉的庶子直摇头,“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活着的时候,一心想着建功立业,这也人之常情,谁知道他有那个?青云志,却没有那个?本事。没有那个?本事也就罢了,还连累到你。”
说了几次,袁太夫人干脆不提这些了。
“这事父亲也是逼不得已。”
袁太夫人点点头,“是啊,我也知道。幸好他还知道你受罪了。”
这次中郎将官职的事,也是齐巽的表态。
说完了话,齐昀陪着袁太夫人出去稍微看了下风景。
昨日?袁太夫人才在外面由人抬着看了一个?多时辰,今日?再看,就算心情依然不错,也不会想昨日?那样,呆上那么久。
过了半个?时辰,袁太夫人就回去了,回去之前留下齐昀还有晏南镜,“年少人不同我这老?妇,在屋子里闷着,小心别?闷坏了。”
这话与其是对齐昀说的,倒不如?说是和晏南镜说的。
袁太夫人领着人回去,让他们继续在这儿走一走。
齐昀目送太夫人离开,回头过来看到晏南镜。晏南镜察觉到他的注视,眼?眸动了下转过来,和他对上。
“祖母看起来比之前要好多了,多谢女公子。”
晏南镜微微低头,“受人之托忠君之事。何况长公子送了这么多财物来,小女子做的这些又算是什?么呢。”
齐昀送来的那些东西?,不管是蜀锦还是首饰,都是金贵的不行。受了人家的,自然也要把事给办好。
“女公子觉得我送的那些,是给女公子的报酬?”
齐昀神情里颇有些不可思议,说完忍不住笑了。
他不等晏南镜回应,打量了下她,她今日?虽然换了锦袍,戴上了金步摇,可是脸上却好事不着脂粉,细腻白皙的肌肤下透着浅浅的薄红。
她的眼?眸生?的很圆,内里泛着点点水光,一眼?看上去,像是他曾经?猎杀过的幼鹿。
幼鹿到临死的时候,眼?眸依然是睁大了的,依然清澈见底,但是盛满了恐惧,犹如?一池清水里被倒上了秽物。
“我知道这是长公子出手相助。”她双手拢在袖笼里,完全不跟着他的话语走,她微微仰头,发鬓上的金步摇微微颤动,她戴不惯这东西?。平常见着贵女戴的时候,只觉得好奇,现在换自己戴上了,就只觉得脑袋上有东西?一直在晃。
她说完,正色对齐昀一礼,“听说长公子要被授予中郎将一职,恭贺长公子了。”
面前的女子生?得柔软纤细,她抬手行礼,发间金光摇动。俯首间他见到她白净的额头。
“多谢。”齐昀避开身,不受她全礼,“过几日?我会安排杨使君为别?部?司马。虽然和荆州时候不能比,但万事不能一蹴而?就。”
“小女知道。”晏南镜点头,她双手放在身前,“阿兄当年也不是一上来就是主簿。也是做过掾史。”
他颔首,晏南镜看向他,笑道,“长公子于我们兄妹恩情可大了。”
齐昀挑眉看过-->>